卫伉也不理老不死的,把卫不疑往老不死的怀里一推,转身就往前面走去。
正站在一起说话的几个人,看到有人来了,都没再说话了。
卫伉看看这几个嚼舌根的人,他先还以为会是什么下人,没想到却是几个衣着光鲜,身配长剑的世家公子模样的人。
“这不是卫府的二公子吗?”
这伙人中,个子最高的一个年青人,看到卫伉三个人到了他们的面前,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卫不疑眼泪水直掉,却说不出话来。
卫伉看了这个高个儿的年青人一眼,说了一句:“你娘死了,你不哭?”
卫伉一句话出口,四下顿时寂静一片。
“你,你说什么?”
高个儿的年青人愣了半天,才冲卫伉道:“你再说一遍方才的话!”
卫伉说:“我说,你娘死了,你不哭?”
又是静了好半天,高个儿的年青人才面容扭曲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这就是你卫府的门风吗?”
“别再说了,”
高个儿年青人后面一个圆脸的年轻人拉他,“不要在卫府闹事。”
“你是卫府的什么人?!”
高个儿年青人手指着卫伉的鼻子狠声问道。
“卫伉,”
卫伉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卫府的长公子,宜春侯?”
几个人中,有人喊了起来。
“是,”
卫伉把头点点。
“算了,”
老不死的在后面拉卫伉,小声道:“都是你爹的客人,你就替你爹省点事吧。”
“不过是下妾之子,”
高个子年青人这时候鼻孔朝天地冲卫伉说:“寸功未立,不过仗着女人的裙子得封了一个侯爵,就这样大的架子。”
老不死的松了拉着卫伉的手,看来这个架是免不了了。
这种人不抽还得了?卫伉听了高个儿年青人的话,顿时觉得这卫青在汉朝混得也不怎样,竟然在家里还被人这么骂?当下一个大耳括子甩了过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惜卫伉从来就不一个当君子的料。
耳光声既清脆又响亮,随后,卫伉便骂开了。
“我娘死了,又不是你老娘死,你管我家怎么办丧事呢?我娘埋哪儿还要问你?我娘葬祖坟里也好,挖个坑随便埋了,扔水里喂鱼,那都是我卫家的事,有你们这帮人什么事?狗都不会多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们管什么?!一帮大男人,正经事不干,背后说人是非,你老娘才是下妾,你全家都是下妾!”
“你敢辱我?!”
高个儿年青人先是呆傻,随即就暴跳如雷。
“辱你?你丫的有爹养没娘教的东西,你敢骂我娘?你老娘又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