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
檀韫蹙眉,“您嫌弃我?”
皇帝挑眉,抱臂低头把他瞧着,说:“哪敢啊?某些人闹起来能把乾和宫淹了。”
檀韫挑起眼尾,斜睨着他,“那陛下今儿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启明和落絮今儿都当值,两个人都没来,是不是被你罚了?”
“他们不该罚吗?”
檀韫问,“您是想问启明,还是落絮?”
这话问得,皇帝笑着说:“自然是启明,我就喜欢他那说五不像都抬举了的戏,以前午膳的时候他都得给我唱的,今儿人被你弄走了,我吃饭都不痛快。”
“他们出了那么大的疏漏,不能不重罚,否则以后底下的人只会越来越不上心。”
檀韫说,“陛下放心,各自赏了二十鞭,都没死,等启明养好伤,就能继续给你唱。”
皇帝说:“好吧。”
檀韫翻了翻书页,突然站起来绕着皇帝走了一圈,说:“不对。”
皇帝说:“什么不对?”
“这种事,您随意派个人来问一嘴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我是来看你,顺路问问。”
檀韫狐疑地盯着皇帝,皇帝眉心一抽,他就像抓住了龙尾巴似的,笃定地说:“您心里有鬼。”
“胡说八道。”
皇帝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檀韫跟上两步,从后头挤着皇帝,说:“不许走不许走,您是不是在心里编排我什么了?”
皇帝被他挤得越走越歪,差点一脚踩进花圃里去,“死孩子一边儿去!”
檀韫收回扶他的手,听话地退了一步,但还是紧紧地盯着皇帝。
皇帝被他盯得浑身毛,说:“行了。我不就是好心给你找个理由吗?”
檀韫茫然地“啊”
了一声。
皇帝看了他一眼,整理姿态,负手说:“我真是特意过来看你的,怕某些人心里介意,问起来你也有个说辞。”
檀韫试图理解,明白了,“我看,心里介意的是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