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你提供點毀掉相親的小建議啊,比如……」她思索片刻,語氣認真,「當著女方的面摳鼻屎,然後揉成一團,指尖一彈,彈到她的湯里,哈哈哈……」
韓澈:「…………」
沉默許久,他幽幽地說:「這種事我做不出來。不過,看你描述得那麼形象,你應該沒少幹這種事。」
「屁咧,我從不相親。」鄭好咯咯笑,「不過我小時候經常把鼻屎抹在討厭的男生身上。」
韓澈一時無語:「有更成熟一點的建議嗎」
鄭好想了會兒:「你吃完飯加她微信,讓她把她的那份錢轉給你,她肯定對你一秒下頭。」
韓澈想像著這畫面,艱難地說:「……我也做不出來。」
「那你就說你欠了很多錢,一百萬!讓她跟你結婚一起還債!她肯定會知難而退。」
韓澈疑惑道:「一百萬很多嗎」
鄭好:「…………」
她差點忘了,兩人在金錢方面有巨大的鴻溝。
韓澈正要繼續發問,突然插進來一個電話,低頭一看,是韓母打來的。
他收起笑意,接通電話。
「你去哪兒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馬上回來。」
韓澈掛斷電話,發現跟鄭好的電話也斷了,他猶豫著要不要再撥回去,最終,還是收起手機,轉身離開了小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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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燈光璀璨的大廳,那種熟悉的窒息感撲面而來,將韓澈裹得密不透氣。
他扯下領帶,塞進褲兜里,又解開第一粒扣子,給自己透透氣。
回到餐桌邊,幾個女人都抬眼望向他。許母問:「怎麼去了那麼久是工作上的事嗎」
「不是。」韓澈微微一笑,拉開椅子坐下,端起高腳杯,將剩下的半杯香檳一飲而盡。
「剛剛跟我的心理醫生打了個電話。」他語氣平靜地說,「約了明天複診。」
許母和許佳佳面面相覷,韓母臉色一變,在桌底下狠狠踢了韓澈一腳。
韓澈不為所動,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抬眸直視著許佳佳。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許佳佳猶豫著開口:「你是……有什麼心理問題嗎」
韓澈直言相告:「重度抑鬱症,已經確診很久了,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不過效果時好時壞。」
「韓澈!」韓母終於忍無可忍,呵斥一聲,目露威脅地瞪著他。
「其實……」許佳佳為了緩和氣氛,打著圓場,「抑鬱症挺普遍的,我有個朋友就是。她沒吃藥也沒看醫生,靠自我調節自我疏導,慢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