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说:“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你虽然叫我钱小姐,知道我的身份,但其实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个,可能走出这扇门,我对你就毫无意义了。”
邵文锡坦白地说:“很好,你的感觉是对的,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
一边说着,邵文锡一边换成了单手撑着额角的姿势,用一种所说的内容和两人都无关的语气道:“你现在的状况,是在遭受妄想症的折磨。
你认为自己接触到的,自己身体里的,都是一些不够干净的东西。但是你可以放心,我在和你这么远的地方,看不出也嗅不到什么。”
“……”
钱多多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拉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
邵文锡说:“我现在,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快地告诉我是或不是就可以了。如果你能够做到,就点一下头。”
钱多多慢慢地点了下头。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
邵文锡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十分随意地问道:“你觉得你的助理在你眼里是干净的人吗?”
钱多多愣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不是。”
“刘浩歌呢?”
“不是。”
“他身边的助理呢?”
邵文锡问的很快,钱多多索性摇了摇头,就这样接连听了几个名字或称谓之后,邵文锡忽然问道:“向逸是干净的吗?”
本想继续摇头的钱多多顿了一下,然后沉思着说:“我想……是的。”
邵文锡眯了下眼睛,继续问道:“你的经纪人,在你看来如何?”
钱多多说:“我、我不知道。”
“是什么样的不知道?是不在乎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的不知道?”
相较于蒲凌的温和,邵文锡仿佛将她看作是一个有着妄想症的普通人一样,问的坦然又淡定。
钱多多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我想,应该偏向于不在乎的不知道吧,她是负责我活动的人。她干不干净,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邵文锡似笑非笑地又说:“那么,难道向逸跟你关系很好,所以你确定他是个在你看来很干净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