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平打听过新任知县的来历。
陈官宝,沧州寒门子弟,寒窗十年终得进士及第。
因在考场上不畏强权揭露舞弊,故而受到了圣上的欣赏,这才不用候补,直接补缺。
传闻此人虽然性格木讷,但却公正严明,曾立志要荡平天下冤案,成为名垂千古的清官。
祁山城位于西塞边境之地,很少有陌生人前来,突然冒出个年纪轻轻的书生,还和曹猛将同行,八成就是那新任知县。
“新任知县?”
许恒城毫不在乎的道:“新任知县算个狗屁,再说他那样子哪像个知县,本道爷听我姐夫提过几嘴,那家伙绝对不是。”
刘彦平满脸诧异:“管事为何如此肯定?”
许恒城道:“我听说那新任知县是个穷书生,而且还携带家眷上任,是不是?”
刘彦平点头:“是的。”
许恒城摆手:“刘主簿尽管放心,此人身边并无家眷,而且也不穷,随手一掏就是上万两银票,最重要的是此人会武,所以绝对不是新任知县。”
“当真?”
刘彦平有点小兴奋。
许恒城瞪着眼珠子:“本道爷用得着骗你吗?”
听到这话,刘彦平彻底松了口气。
根据他查到的资料,新任知县是个文人,不会丝毫拳脚把式,更不可能随手能掏出上万两银票。
既无家眷也不穷,那就不可能是新任知县。
沉吟片刻,他拱手对许恒城道:“不知许管事想要什么结果,刘某去办。”
许恒城摸了摸肿成猪头的脸庞,蓦然想起那书生冷漠的眼神,仍然心有余悸,阴沉着脸道:
“两个时辰之内,把那书生押来公堂,本道爷要亲自报仇,还有那曹猛将,
此人向来不服我巡城卫管教,道爷今天要亲自剐了他的皮,然后送给那个老不死的县丞。”
刘彦平微微皱眉。
带来公堂由你审问,县衙岂不是变成你的私人刑室了?
“嗯?”
见刘彦平脸现犹豫之色,许恒城冷声哼道:“刘主簿不愿?”
刘彦平急忙道:“不是,只是那曹猛将乃老县丞……”
不等他话说完,许恒城直接打断:“刘主簿既然不愿意,那本道爷只好请我姐夫来县衙坐坐。”
闻听此言,刘彦平吓得浑身一颤,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区区小事,何须惊动总管大人,刘某马上去办,还请管事稍等……”
话落,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后退走出公堂,咬了咬牙后,迈步就走出县衙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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