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藺臣川跟他說余舟喜歡勾搭有男朋友的人,當時他說了一句『可我不是誰的男朋友』後,對方貌似是想說點什麼,但被余舟給打斷了。
那時候的藺臣川其實想說的是什麼?
不管對方想說什麼,都不是他讓金主給自己揉手臂的理由。
想著藺臣川會拒絕,結果對方卻應聲下來:「好。」
聽到回答,紀燃猛地抬頭,盯著藺臣川像是見到鬼一般。
答應了?
居然答應了?
莫非有詐?
紀燃警惕地睨著對方,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條件想跟我談。」
藺臣川別有深意望著他。
那個眼神無法用語言形容,深沉的眸子蘊含著潮湧,如同化不開的墨。
***
等回到酒店,紀燃才知道藺臣川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整個人被強勁的力道推倒在床上。
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
額頭、眼睛、鼻尖、臉頰最後流連於唇瓣,手指掐著他的腰往下捏住圓潤翹挺的臀部。
紀燃被迫仰頭承受著那充斥著發泄的吻。
手順著褲腰帶往裡探。
「咚咚咚———」
這時響起敲門聲。
外面傳來一道聲音:「您好,請問是藺臣川先生嗎?我是徐總的助理。」
應該是來送禮服的。
「我先開門。」藺臣川起身去門口。
紀燃被手掌鬆開時腿軟,嘴唇上有點疼,心裡忍不住暗罵藺臣川是只狗。
還是一隻隨時隨地喜歡發情的泰迪。
一句話都沒說就按著他親,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不小心勾到對方。
手摸他屁股又摸他腿。
「。。。。。。」紀燃輕嘖聲。
藺臣川手上拿著兩件套上防塵袋的高定西裝,緩慢地從門口走過來。
隨手將東西放在寬敞的床另一邊,說:「是徐知樂讓人送來的禮服跟面具。」
「晚上七點晚會開始,你現在有時間去洗個澡。」
原本欲望纏身的藺臣川此刻恢復以往冷靜自持,眼底亦是淡然,並無慾念。
衣冠禽獸。
人模狗樣。
這是紀燃心中浮現出來的八個大字。
「知道了。」
洗澡之前,他拿起床上的兩個面具。
徐知樂送來的是一隻狐狸面具和一隻純銀色的面具,設計感十足,上面還刻著繁瑣細密的花紋,襯得更為神秘又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