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沉默,似是在思考著他的話。
為什麼要幫他?
按照兩人當初鬧得局面僵硬的情況來看,無論從哪個方面出發,沒有徹底的冷眼旁觀和羞辱已經算得上很好得處理這件事。
況且他們還簽訂了協議合同,已經算得上各取所需的幫助。
可現在對方卻把徐知樂的事情透露給他。
倒也不是紀燃要惡意揣測懷疑藺臣川的所作所為有什麼陰謀。
只是覺得對方那冷淡的性格來說,他不過是對方昔日的前男友,如今的小情人。
從哪個關係來說都不足以讓對方這般透露消息。
給好處也是需要明碼標價的來兌換。
譬如說用一年的協議換保下紀氏。
「為什麼?」藺臣川重複紀燃的話,深邃漆黑的眼眸宛如漩渦,薄唇抿起,將問題拋回,「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紀燃如實地說。
他不敢過度去揣摩對方的意思。
是喜歡,是賞賜,還是心血來潮的施捨。
還是說希望他主動送上門做點別有深意的事情。
「你放心,沒有陷阱,」藺臣川挪開目光,理了理襯衫袖口說道,「我只是不希望拿出來的五十億打水漂。」
言罷,淡淡地睨了紀燃一眼說,「我還沒錢多到可以撒著玩的地步。」
好像確實有道理。
畢竟紀氏如果恢復以往巔峰時期亦或者是繼續走上坡路,日後的收益絕對可觀。
身為『投資人』自然能夠享受到利息。
五十億可不是普通的五十塊錢,拿來丟著玩都不會心疼。
就如同他們打個麻將都是一萬塊錢一個籌碼,主打一個提供情緒價值。
紀燃其實也不是擔心藺臣川會坑自己,只是覺得如果投資過後對紀氏的事情不插手,豈不是能夠更好的看到他出糗,並羞辱他讓他求對方。
貌似藺臣川並沒有這個惡味。
看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知道。」紀燃小小地撒謊說道。
話落,就注意到藺臣川挑眉望著他,似乎像是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我只是覺得自己的能力可能沒辦法。。。。。」
「不會。」
紀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藺臣川表情帶著幾分認真地說:「相信自己。」
簡短的四個字讓他仿佛見鬼般。
對方這是在安慰著自己?
可就在他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就聽到剛似乎是在安慰鼓勵他的人用著那清冷淡然的聲線說著一句令人羞恥的話———
「畢竟『燃哥哥所向披靡o39;。」
低沉又字字咬音清晰的嗓音就仿佛訴說著情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