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听窗外“咔嚓”
一声,滚滚雷声不断响了起来,霎时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下午四点钟,一通电话打到了闫知著的手机上。
挂断电话之后,闫知著表情严肃,对着我们几人说道:“出现场吧。”
“找到其余肢体了?”
我看着闫知著说道。
闫知著却是摇了摇头,对我们说道:“看来下雨天是杀人的好天气,这双脚的主人是谁还没有找到,就又有人在思凤路废弃危楼中,现了一具男孩的尸体。”
雨越下越大,似乎老天在看悲剧,泪流不止。
我们几人来到了思凤路危楼下。
思凤路南段有几栋门面楼,但似乎是因为质量问题,已经被废弃使用了。大大的“拆”
字写在墙上,一些墙面上出现了宽宽的裂痕。暴雨倾斜而下,击打在墙面上,让人不由担心这几栋危楼来,总觉得它撑不过这个雨天。
楼高一共四层,每层靠街的地方原先都是长长的落地橱窗,由于安全考量,玻璃橱窗都已经拆除了,雨水此刻正不停的卷进去。
一栋楼楼门已经被警戒线封锁了。
几名穿着雨衣的派出所民警正站在楼前。
我们打着雨伞走下了车,一名民警迎了上来。
“什么情况?”
闫知著问道。
民警一边带着我们往楼上走,一边说道:“刚刚接到了报警,有人在危楼里现了一具尸体。尸体被人绑在了二楼的一张铁床上,死相残忍血腥。”
我们迈着长长的台阶上了二楼,楼里所有的基本设施都拆除了,由于是阴天,走廊里昏暗潮湿,让人十分不舒服。转了几个弯,来在了二楼的一间商铺门前。
两名民警正站在这家废弃商铺门口,旁边还站着几个少年,看样子是报案人。
“就是这里。”
老民警带着我们走进了这家商铺。
商铺靠街,站在门口能够直接看到对面的高楼。由于没有了窗户,雨水正不断的潲进来。
在屋子的正中间,一个铁床摆在那里。
我们几人走到了床边,就见铁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人。床上的这位是个面貌清秀的少年,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他身穿一身运动服,一双鞋正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摆在铁床下面。如果不是少年身上以及地下的一滩鲜血,我差点就认为他只是在这里睡觉。
地面的鲜血已经凝固,看得出是从床沿滴落下来的,呈现溅射状。顺着血液往上看,则现血液来源于少年的胸膛。少年的运动服拉锁开着,露出了他身穿的恤来。白色的恤已经染满鲜血,衣服上有无数刀痕。
由于恤的遮挡,我们不能看清伤口,安画微拿出了解剖刀来,轻轻划开了他的恤,少年的胸膛露出在我们的前面。
血肉模糊。
我看去,少年的胸膛上满是刀痕,最长的大概能有十厘米,最短的也有三厘米。一些刀伤甚至重叠交错在了一起,让我不禁想起了过年吃的饺子馅。胸膛附近的两个器官是人类最脆弱的器官心脏和肺脏。
一个用来供血,一个用来供氧。
“十四刀。”
吐死鬼开口说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