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展星也没同情心,见到彭安掌上斑驳的细痕,淡淡问:“你们干什么事了?她的伤口会留疤吗?”
陈展星是两个问题连着问,彭安自动忽略第一个:“医生说等伤口结痂之后再做处理。”
“彭安,你和她的距离更近了。”
陈展星别有深意。
“免疫了。”
“她又不是病毒。”
“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烦。”
陈展星哈哈大笑,扯到伤口,连忙止住:“那是你不明白女人的美妙之处。”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如果再劳心劳累,恐怕将来都没办法明白女人的美妙之处了。”
彭安向里走,“累了,睡觉。”
*
自从逃亡以来,6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神经的一根弦绷得紧紧的。接二连三的意外来临,她太累了,躺下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
夕阳的红霞像一桶红漆,泼到了天上。
短暂的休息过后,6姩又打起战斗的精神。
她出去,听见楼下陈展星在说:“对,就是上海的那个中村,我下午和他通了电话,他已经知会了日本商社的佐佐木。”
她静静听。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明天吧,彭安,就这么说定了。”
她放轻步子,慢慢下楼,贴紧墙壁。
陈展星似乎开了一瓶酒,和彭安说起红酒历史了。
之后没再说起日本人。
6姩低低头。
早知她不睡了。睡太久,错过了重要信息。
*
6姩回房,冲了一个热水澡。
她包着浴巾,打开衣柜挑衣服。
陈展星为6姩购置了十几套的衣服,从内到外,样样齐全。但,这人的品位嘛……
6姩扯了一下那细得不能再细的内裤带子。
这是什么风骚款式?
她在衣柜里找来找去去,愣是没见到普通正常的内裤。 该死的陈展星,龌龊的狗东西。
布料少,聊胜于无了。
薄如婵翼的面料贴合她的肌肤,她又骂一句:“狗东西。”
好在,衣柜里有一件普通的白衬衫。6姩披上衬衫,刚刚扣上纽扣,外面有人敲门。
如果来人是陈展星,她当下就抄起桌上的台灯砸过去。
“6小姐。”
这把冷静的嗓音是彭安。
6姩望着门板。
彭安以一个大弱鸡的形象剪开她的心门,她对他似乎无法真的狠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