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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3页)

  彭安静了几秒,退到旁边,眼睁睁看着她入侵了他的领域。

  她和他擦肩而过。

  他闻到了……

  她以前很讲究,有西洋香水,有中式香囊,譬如清新淡雅的茉莉香,譬如感性诱惑的红玫瑰。她去东五山以后变得干干净净,所有的味道都集中成一个,名叫6姩。从丝到身体。

  不知浸到什么东西里了,才修炼出这样摄人心魄的妖气。

  6姩不把自己当客人,放下果盘,坐下来,拿起一块橙子。

  果肉鲜艳,橙香淡淡。

  她咬两口:“嗯,又香又甜,人都舒畅了。”

  彭安却不舒畅。橙子片的边缘锋利整齐,余有刀锋,这似乎暗示了今晚不是平静之夜。

  看他局促不安,6姩招呼说:“坐,你站着做什么?”

  站着才能跑得快。彭安温和一笑:“没事,我不累。”

  6姩歪了歪头:“哎呀。”

她迅过来,堵住门。

  他错过了逃跑机会。

  她抬起手给他整理衣领,动作娴熟得仿佛是老夫老妻。

  彭安咳嗽一下。

  她一手隔空丈量他的肩膀:“我现你肩宽腰窄,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瘦弱。”

  他干笑:“我接二连三遇到袭击,练过一段时间,以后遇到意外能跑得快些了。”

  “哦,练过多久啊?”

她拽住了他的领带。

  只是拽领带,彭安告诉自己,忍了。“刚练不久。”

他目不斜视,望着她身后的那一面白墙。

  她轻轻卷起领带,一点一点地向上缠。

  他不得不低下头。

  深蓝的领带宛如一条柔软的蛇,缠住她纤细的玉指。

  她吐气如兰:“我和你已经孤男寡女好几天了。”

  彭安不得不推开她:“6小姐,你身边有很优秀的男人。”

  “哦?”

她笑着问,“比如呢?”

  “比如。”

彭安停了一下才说出口,“张巡捕。”

  “他是巡捕,我是犯人。”

  “你是自由身了。东五山被毁,6小姐的罪行已经赎罪完毕。”

  “张巡捕回上海去了。”

  “等案子了结,你也要回上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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