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仿佛老旧的机器,一阵咔吱咔吱伸展过后,一只手依然举着,骨头却从手肘穿出。
身上其他部位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和骨折,断裂。
她费力的挪动身体想往前,下一秒撞在栏杆上始终无法迈步。
车辆此时也已经缓缓在往前移动了,女孩焦急起来,似乎终于现自己身子反了,举着的手抓住头,一点点一点点强行把头扯了回来。
待转身后,一瘸一拐的穿过人群,朝着黄毛走去。
终于走到了黄毛旁边,她毫不犹豫的坐在男孩背后,黑色的手轻轻搂住他的腰。
举起的手伸到黄毛眼前,歪着头再次一张一合。。。
黄毛突然打了个寒颤,回头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人,暗骂了一句,终于通车了,一个加往前冲去。
女孩却没有跟着出去,还呆呆的保持侧坐着的姿势。
之后年复一年,女孩都会重复站在栏杆边,有男生骑车就过去坐着。。。
2o13年5月17号
二桥不远处并排着一座新建的三桥。
此时在三桥上一个满鬓花白的老爷爷,浑浊的眼睛朝着二桥的方向一直凝望。
老爷爷长得慈眉善目,穿着灰色的中山装,浑身散着淡淡的白光。
“。。微风拂,两鬓白,你闻到桂花香了吗?阿桂。。好,都依你。。抓,我抓住你了。。”
此时我站在老爷爷的旁边,耐心听他胡言乱语。
老爷爷叫张乔,今年才65岁的他已经满头白,死前孤家寡人。
张乔原本是名校的小学老师,家庭条件在当时属于小资。
后家道中落,没有朋友的他在父母去世后,一个人独自去到偏远山区教书2o年。
今年5月明明身体健康的他却因突老年痴呆,被送回市区的养老院,没多久就去世了。
安静了一阵子的竹简,昨晚突然剧烈的震动,待我看清时,上面就写着张乔的信息。
按理说人死前就算再浑浑噩噩,死后都会恢复清明,但是张爷爷的情况很显然是不对劲的。
我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都含含糊糊,只重复这几句可以听清的话。
无奈下我拿出竹简和毛笔打算收了让地府处理,可是毛笔点在他额头上却一点反应没有。
微信询问了白无常,他说善人的执念有时候比厉鬼的执念还要顽固,只是他不会害人。
只有等执念解开,才能进入地府轮回。
我头疼的放下手机,这我对他一点不了解,连沟通都做不到怎么帮他解执念啊!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大概4o岁的阿姨手捧鲜花朝我走了过来。
她看到我诧异了一下,并没有其他反应。径直走到张爷爷的旁边停下,将花束放在地上靠着栏杆。
缓缓站起来眼泛泪光的看着江水,双手合十轻轻低喃着什么。隐约听到了张老师之类的。
“阿姨,请问您认识张乔爷爷吗?”
我犹豫了片刻,等她快离开时轻声询问。
“你是?”
阿姨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爸爸曾是张爷爷在市里的学生”
我脸不红心不跳,微笑着回答。
“这样啊,你也是来祭拜张老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