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苏喝得不少,坐进车里后也不顾什么礼仪姿态了,甩掉高跟鞋后顺势躺了下去。
她眉头轻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因为枕着的东西带着温热的感觉。
微醺状态下,瞿苏也懒得起身了,便伸手胡乱地探脑袋底下的东西。
“往哪摸呢?”
低哑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瞿苏愣了一瞬,睁开眼睛想了几秒钟后,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朗,朗阙!”
她没发觉自己的手还放在不该放的位置上。
男人盯着她,一把攥住那只小手,眸底晦暗不明:“想了?”
瞿苏又羞又恼。
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对方却岿然不动,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她自诩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偏偏耍流氓这一套要被朗阙牵着鼻子走!
“松开!”
瞿苏看着他的脸,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眸底似蕴含着柔光,让人深陷其中。
那双紧握着她的修长指骨愈发冷感消沉,指尖还似有若无地轻轻抚着她的掌心。
她汲气,眸底瞬间氤了雾气:“朗阙,你弄疼我了。”
男人眉眼敛起,松了些力道,动作温柔地摩挲着瞿苏
泛红的手背。
“真娇气。”
他语气似不满。
瞿苏趁机抽回手,坐得离朗阙远远的。
“苏念倒是不娇气,看来她比较对朗少的口味。”
朗阙愣了一下,靠在车后座里,复杂眸光中一闪而过的温柔仿佛从不存在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漫不经心的冷淡。
他闭目,捏了捏眉心,眉间的不满显而易见。
见他不说话,瞿苏抿着唇,心头涌出莫名的烦躁,偏又脸上挂着倔强。
朗阙默认了。
他们结婚三年,虽然称不上相敬如宾,但这男人从未有过花边新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陪她的时间永远是在床上的多。
可是这回朗阙出差半年,竟和一个女人同框而出还上了热搜!
他陪那女人逛街,一起吃法餐,温柔地帮她试戴首饰……
如今他什么解释都没有,就仿佛她一拳打在棉花上,纯属自我情绪泛滥了。
看吧,她郁闷得不行,人家却不当回事!
“离婚协议书收到了吧?朗少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瞿苏声音清冷,强压着心底的郁结低眸玩弄着指甲上的钻。
朗阙:“合约还没到期。”
瞿苏:“只剩两个月,既然朗少都有新欢了,不如发发善心,提前放我自由。”
朗阙:“这么着急?”
瞿苏:“是。”
朗阙睁开眼睛,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显冷漠疏离:“协议内容需要改,回头陈助会联系你。”
瞿苏皱眉,转头看向男人眼底透着
清冷。
几秒钟后,她突然笑了,眉心舒展,仿佛悬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