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临渊宗的曾兄,所以曾兄的老子是赵兄的老子,那赵兄为何姓赵不姓曾呢?」
「老子可没姓曾的老子!你这曾真怎么和那个伊一乱讲话?来来来!老子现在就把你打到姓赵!」
「在下姓曾,叫曾亦真,不姓赵,也不叫曾真,赵兄别误会,在下没说自己是赵兄的老子,余兄也别误会,在下说的俺老子不是在下的老子,是赵兄的老子。」
曾亦真好心出来替两人说明,心想怎么还越搞越乱把自己扯进去了?急忙向两人分头解释。
「在下这可听明白了,多谢曾兄解释,所以赵兄见人就称老子,只有赵兄的老子才称俺老子。」
「俺老子就是俺老子!老子就是老子!老子何时称别人老子?只有俺老子才是老子的老子!」
欧阳德见周围笑声越来越大,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他正想冲着七晋联盟作,却被这三人一顿胡搅蛮缠,忍不住出口喝止:「赵兄,你就放着这几个小辈做出头鸟吗?七晋联盟?哼!果然见面不如闻名!」
赵冷见自己儿子跟两个人夹杂不清也感头痛,早想中止他们的对话,但没想到这欧阳德竟说是自己让他们当出头鸟,正要怒,却又听到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阁下称赵兄为赵兄,在下也称赵兄为赵兄,阁下怎又称在下为小辈?」
「老子和俺老子又没关系!老子就打到你认识七晋联盟!」
「前辈别误会,晚辈可没想当这位赵前辈的出头鸟,晚辈只是替这位赵兄说明赵兄的老子不是俺老子。」
三道声音混在一起更为混乱,在场要不就是事不关己笑成一团,要不就是像欧阳德、赵冷、唐衍和吴英眉头深锁,江潜心想还是我这哥们有本事,一出口就把欧阳德和赵冷打了个手足无措,不过也该由自己接手了。
「欧阳氏,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这一声来自江潜的大喊,一时让现场又安静下来。
「闻名时又臭又脏,见面后,又臭又脏又蠢!」
要说前面赵虎、余伊一、曾亦真三人只是夹杂不清,江潜这一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大胆!尔等找死!」欧阳德愤怒大吼。
「在下大胆不用阁下来称赞!欧阳氏在双岳作威作福、滥杀无辜,是为臭名远播,在岳清商会会长重选和玄武宗同流合污,派人暗杀竞争对手,是为手段肮脏,现在见人认真讨论称谓,却横加介入,一次默认三个老子,是为愚蠢!」
江潜一口气说完,在场很多人心中大赞,包括银鸢佣兵团众人,却都不约而同保持沉默,要看欧阳德如何应付。
「你……」欧阳德气到说不出话,他何曾见过有人敢当面挑衅欧阳氏,却听见一个意外的声音替他解围。
「玄武宗和七晋联盟的恩怨,从没牵连双岳,反倒是你江潜,靠着吴英等人的支持在灵星城站稳脚步,却在最后关头反咬一口,才是真正反骨之人!还有那唐衍,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此话竟是从一向温和形象的魏谦口中说出,在场认识魏谦的人都大感意外,江潜倒是心里有底,终于等到正主出声了。
「请问魏老,在下做了什么?让魏老有反咬一口之说。」
「你煽动吴英的支持者,把票投给段凌志,在场众人皆知,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哦?那在下真要问问在场各位,哪一位曾受过在下煽动了?或是谁有亲见江潜煽动他人?」
「你还敢说没有!昨日星悦楼过百双眼睛亲眼目睹,你……」
魏谦说到这突然自己也意识到不对,昨天江潜根本没去星悦楼啊,从头到尾都是杨晏等人出面的。
「魏老怎不往下说?莫非是想到反咬之说并非事实吗?在下身为羽镜堂东家,手握一票投票权,在下敢在此宣示,从第二轮起这一票只会投在我吴英吴叔身上,不知口口声声称在下反骨的魏老敢不敢做此宣示?」
「老夫如何不敢!老夫也在此宣示,只要吴英还没被淘汰,老夫就会一路支持他!」
魏谦感到江潜似乎知道了什么,但他和欧阳氏的协议本来就是在吴英落败后,他才会带领剩余支持吴英的会员代表转投欧阳德,自是无惧做此宣示。
「魏老好算计,特别加上吴叔没被淘汰的但书,那请问若吴叔被淘汰了,魏老又想支持谁?」
一听江潜说出这句,魏谦再如何老谋深算都不自觉脸色微变,穆芊芊自然知道江潜用意,从江潜宣示那段起,她就盯紧欧阳德的反应,果然见此时欧阳德也隐藏不住讶色。
「若吴英真不幸落败,老夫要支持谁,还不需要跟你报备!」
「魏老当然不需要跟在下报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江潜带有深意重复了这句魏谦刚刚自己用来说唐衍的俗谚,然后身为全场焦点的江潜突然转头,看向唐衍,唐衍和他对视一眼,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