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杀的九狱狂人!有本事你去报仇啊!」赵虎想到杀父之仇,目眦欲裂,此时几乎是用吼的喊出声。
李妙瑄闻言变色,但身后那蓝袍青年已抢着说话:「赵兄,话可不能乱说!令尊是在双岳遇害,九狱狂人任前辈长期在北方,怎可能跑到万里之外杀人?」
李妙瑄却很清楚赵虎浑归浑,但绝不会乱说话,尤其是刚刚的反应完全是真性情的表现,便打断了蓝袍青年:「奚公子,这是我七晋联盟内部之事,况且雁回宗并非玄武宗,奚公子又何必断言自己都未必清楚之事。」
江潜听到这才知道,原来这蓝袍青年来自雁回宗,好像雁回宗的掌門就是姓奚。
雁回宗是晋北最大宗门,是晋北唯一的大型宗门,在来后颦灯会的路上余伊一已跟江潜分析过圣南的形势,雁回宗已经投靠玄武宗,成为玄武宗往南的前哨站,和银鸢佣兵团也有过一些冲突。
而李妙瑄的反应也让江潜有好感,显然李妙瑄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仙子切莫误会奚某,在下只是讲出正常人都知道的常理推断,可能是赵兄丧父后乱了分寸,才会想象出一个不存在的凶手。」奚公子并没有因为李妙瑄的喝斥而退却,仍坚持任狂不可能是杀害赵冷的凶手。
「双岳之事老子在场!江兄弟也在场!你个狗崽子才是相像!」赵虎双眼越来越红,对着奚公子吼叫。
李妙瑄再次打断正要出口反击的奚公子,她不是不知道奚公子说得有道理,但她更清楚赵虎不会乱说话,她怕赵虎越说越不清楚,便转而面向江潜。
「这位少侠,小女子是七晋联盟真月斋李妙瑄,请问少侠尊姓大名?赵虎说赵长老被害之事少侠也知情?」
「既然仙子垂问,那在下就知无不言了。」江潜心想终于换我上场,清了清嗓子。
「确实如这位奚兄所说,赵兄在丧父之后情绪不稳,难免记忆会出错。」
江潜一出口,众皆意外,赵虎更是按捺不住,却见江潜快转头对他使了个眼色。
江潜这才继续往下说:「杀害赵冷长老的,乃是来自雁回宗一奚姓老者,请问仙子,这位奚兄和那奚姓老者可有关系?」
奚公子一听大惊失色,对着江潜怒喊:「你胡说!这是栽赃!」
江潜没等李妙瑄反应过来,也对着奚公子喊道:「对!这就是栽赃!赵兄不去栽赃雁回宗这投靠玄武宗的软柿子走狗,却去栽赃一个七晋联盟倾尽全盟之力都奈何不了的任狂,为了不拖累联盟宁愿自己流落江湖,把仇恨吞下肚,是他傻还是你傻?」
奚公子被江潜这番话讲到张大了口却说不出话,过了一会才勉强说道:「也许是赵兄一时被悲伤冲昏头脑,判断错误呢?」
江潜面色不屑的看着奚公子:「奚兄完全没听到赵兄如何判断,便咬定赵兄判断有问题,赵冷长老是武皇中期修为,当世有多少人能杀他?又有多少人杀他后能不留痕迹?」
这回奚公子完全开不了口,只能带着熊熊怒火看着江潜。
江潜没再理会奚公子,转头对李妙瑄说道:「仙子,赵兄找到赵长老尸体后,有检查其生前所受伤势,是被狂猛的雷劲所伤,而任狂在双岳出现,乃是在下亲眼所见。」
「少侠是?」李妙瑄这才想到江潜还没跟她互通姓名。
「在下白江临渊宗江潜,暂居银鸢佣兵团特等分队队长之位。」
「你就是帮吴英拿下岳清商会会长的江潜?」李妙瑄之前为了追查赵冷死因,已做过一番调查,有听过江潜名字。
「正是在下,在下见到任狂在双岳出现时还不认识赵兄,更没必要在此事说谎。」
此时一直没出声的那位武士境文人,突然放声大笑:「哈哈!这几日一直听银鸢的人宣传说来了个特等分队队长,原来就是阁下。」
「这位兄台是?」江潜对这文人说不上有恶感,便客气询问。
「在下不过是儒林书院一墨客,充当一下梦仙子向导,江少侠想来不会听过在下之名,据传九狱狂人任狂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要说是任狂杀了赵兄的父亲倒也说得通,只不知江少侠是在何种场合见到九狱狂人?」
江潜听这文人询问他见到任狂的经过,就开始感到头痛,他接下任狂三招的事,连和师父、师丈、师祖说的时候都被问了一堆细节,在旁人看来他能接任狂三招简直不可思议。
江潜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在下曾误入灵星城外一处任狂的修练地,任狂要在下接下三招才放在下离去……」
「江少侠能接任狂三招?」李妙瑄直接打断,狐疑的看着江潜。
江潜一脸苦笑,对着李妙瑄点了点头。
刚刚吃鳖的奚公子已按捺不住:「这人就是胡言乱语!好啊!阁下能接任狂三招,奚某自问接不下,不如阁下用手上功夫来证明所言为真!」
江潜若不是为了赵虎,很不想刚来圣南就和人莫名其妙纠缠上,便点了点头:「可以,如何证明?」
「过几日就是后颦擂台举办日,奚某就和阁下在擂台上见真章!」
江潜心中叹了一口气,最后他还是得上这后颦擂台,看来回去要先和小白穆翔疏通疏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