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洞在苗疆东部地区,一座无名的大山之中,隐藏着一个如同龙形的岩洞。这里的主人叫龙伯,一个白白须的老者,却如同仙人一样,看不出一点的衰老,健硕而飘逸。龙洞世代隐居,正如神医谷一样,从不过问世外之事。
唐越倚在亭子上,他在想大师兄,他想不通大师兄为什么会参加这次比武,为什么会将七十六路剑谱交给明庄主。难道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大师兄的苦肉计。可在他的心里,大师兄并不是这样的人,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莫云隐隐看出了唐越的心思:“唐大哥,也许大师兄有他的理由呢,我也想不通大师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唐越淡淡地道:“希望如此。”
他们又骑上了马,像风一样的飞了去。经过武林大会,这天下仿佛好像太平了一样。唐越,莫云二人一路通畅达,来到了龙洞。
一座巨大的山峰之前还有一座较小的山峰,他们翻过这个小山峰,走到中间的凹处,数里之后,一片片松林岩石之后,一座龙形的岩洞露了出来。
他们并没有进去,而是在洞口等,一直到黄昏时分。一个青衣人一拱手,请他们进去。
这龙洞中竟然还有一条河流,潺潺流水,连绵不绝,甚是凉爽。还有各种鲜花异果。
又走了一会,青衣人立住脚:“龙伯就在里面,请。”
一个简单的洞穴,一个简单的石桌,几个简单的石凳,一盏简单的灯。
几个简单的小菜,一壶山中野果酿造的酒。
“两位公子请坐。”
龙伯道。
唐越与莫云作谢,坐了下来。坐在龙伯的对面。
“龙洞久不被人知,二位能寻来此,也是不易。”
龙伯道。给唐越,莫云各斟了一杯酒。
莫云站了起来:“晚辈莫云,飞刀门人,爷爷临死前让我来找您。”
“你爷爷是莫掌门?”
龙伯波澜不惊的脸上现在了疑云。
“是的,莫掌门是我爷爷,可是飞刀门如今已经只剩下我一人了。”
莫云道。
龙伯突然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道:“是谁干的。”
莫云将生的一切事情一一与龙伯说明,包括唐越这一路的相扶护送。
“感谢唐公子一路照料。多年前,龙洞门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昏迷的人,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便将其领入洞中,调理之后,恢复如常。那人便是莫掌门,你爷爷,我们相谈甚欢。”
龙伯端起一杯酒,示意唐越莫云喝下,不必拘束。接着道:“莫掌门也给我说了很多的往事,包括对近些年明家庄的展隐隐忧虑。我龙洞不出世,却并不会拒绝投缘正道之人。当时我便许诺,如果有朝一日需要帮助,尽可来龙洞找我。我并不想莫掌门来找我,因为一来找我说明就有事已生。没有想到我的担忧还是生了。”
龙伯的声音变得有点嘶哑,经历了这么多的岁月,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可是此时他却一脸的神伤:“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在这里住下,你有二个选择,一个是隐世于此,一个是出世报仇。何时出世,何时入世,一切看你自己的选择。龙洞虽然不济,却也有自己的功法密集,我也会一并传授于你。”
莫云的眼睛已经湿润了,长跪谢恩。
龙伯示意他起来:“本是故人之孙,不必介怀,以后叫他龙爷爷既可。”
一路奔波,唐越,莫云自然也是累了。龙伯让人给他们安排好住处,自己也回云休息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唐越便告别了龙伯,莫云,并且说以后有时间一定会来看他们。
唐越突然感觉有一种轻松,说不出来的轻松。莫掌门之托终算是完成,莫云在这里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生活,至于他以后会不会报仇,唐越不知道,他们的仇人是共同的。
出了深山,又过了半天才见到一个镇子,太阳正在正午。这苗域天气正是有点不同,刚才处处云雾笼罩,现在又是晴天万里。唐越却是有点疲惫,他随便找了一个小酒馆,坐了下来,叫了个红烧鱼,炒鸡蛋,一壶酒。
他没有喝几杯,就听到隔壁桌的人在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