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里头一个稳婆出来道“郡主她一直出血,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不妥”
在场的过来人心中几乎都有了数,这婆子这时候出来,基本上都是为了问一个问题。
“你们看这是保大还是保小”
薛志德道“母亲,我与她夫妻这么多年,我不能为了保孩子就”
薛老太太点头,道“我明白的。”
她说完正要对那婆子交代,却听见里头凄厉的声音,“给我保住孩子薛志德,如果孩子有事,我就跟你拼了”
薛志德听了这声音忙要进屋去,却被婆子死死拦住。
“她的声音怎么都哑了,她这是”
“老爷,生孩子就是这样,您快在外面等着,里面血污得很,添不得乱了。”
便在这时,冯嬷嬷走了进来,在薛老太太身边耳语了几句,老太太脸色竟愈难看。
“你说的都是真的”
冯嬷嬷的道“是那小丫鬟亲眼看见的,她原来并不知道沈氏在那里干什么,直到郡主滑倒了,她才跑来告诉我有这桩巧合在里头。”
“那沈氏如今在哪里”
薛老太太怒道。
冯嬷嬷垂眸道“她不在她房里,如今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如今我已经派了府里人四下找去了。”
薛老太太沉着脸,薛志德见状便问她“母亲,生了什么事情”
薛老太太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添乱子,只隐忍道“没什么,一切都等孩子生出来以后再说。”
里头门吱呀又打开来,绿衣张望了一遍,问道“芙姑娘在不在”
姜荺娘闻言,应了一声。
绿衣道“姑娘,咱们郡主要见你。”
“这个时候”
姜荺娘看了薛老太太一眼,不知该不该进。
薛老太太也觉得奇怪。
“姑娘快进来吧,可别再耽搁了。”
姜荺娘见那绿衣催促,便跟着进屋去了。
“母亲,郡主她与阿芙的关系很好吗”
薛志德问道。
薛老太太没有吭声,却若有所思。
姜荺娘进去之后便闻到一些混合着血气的味道。
她被绿衣引到床头,姜荺娘才看到脸色苍白若纸的庄氏。
“舅母”
姜荺娘鼻头微酸,哪里见过庄氏这样虚弱的样子。
庄氏却蓦地握住了她的手,将手腕上一个银镯子过到了姜荺娘的手上去。
将她拉到跟前道“你要好好的对我弟弟,听见没有”
姜荺娘错愕,正要将那银镯拿下来,被她按着道“这是家里传女不传男的镯子,要么女儿戴,要么媳妇戴,你明白吗”
姜荺娘惊讶得很,“舅母这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庄氏没有力气再与她说话,只虚弱问道“那催生的药呢”
那稳婆听了她的问话,战战兢兢道“药在桌子上,可外头老爷说了要保您,若是若是喝了那药,您就不成事儿了。”
庄氏扫了她一眼,吩咐绿衣道“去将药给我端来。”
绿衣却红着眼睛跪在地上,摇头道“不能,奴婢不能这样做,况且王爷也交代了”
庄氏见她抗命,气得险些背气,绿衣吓得满脸泪水,却也不敢真去。
“好好好,临了你们都听别人的,这婆子怕外面那个男人,你怕瑾王府那个男人,我养你们真不如养一条狗”
稳婆忙劝道“郡主可千万别激动了”
旁边丫鬟端来了补气的汤,却被庄氏抬手打翻。
一屋子人战战兢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姜荺娘道“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