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场昏迷了过去。
剑影随之消散。沈危雪在游鱼心面前站定,微微抬袖,一道水似的光芒罩住游鱼心的身体,逐渐化为一只小小的仓鼠。
“这是她的真身吗?”
白渺突然从沈危雪身后探出脑袋,好奇地问。
她的气息太柔和,沈危雪甚至没有发觉。他微微一僵,随后转身,仔仔细细地端详她
。
她看上去很好,没有受伤,也没有慌乱。
但沈危雪的心跳还是很剧烈。
从白渺被带走的那一刻,恐惧就一直蚕食着他的理智。
还好她还在这里。
还好他给了她那盏灯。
还好她一直将那盏灯带在身上……
沈危雪的心口如虫噬般疼痛,他凝眸看着白渺,突然伸手,轻轻抱住了她。
这个拥抱太过温柔,也太过小心翼翼。
像是在拥抱一件易碎的宝物。
白渺被他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心跳也随之活跃起来。
“你在担心我吗?”
她悄声问。
“……嗯。”
沈危雪低低应声。
白渺的嘴角微微翘起,胃里仿佛有无数只蝴蝶,正在雀跃地振翅飞舞。
“其实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她说,“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沈危雪没有立即回应她。
他无声地拥抱她,双臂渐渐收紧。
白渺能感觉到他的力量,像是在克制,又像是放纵。
“……渺渺。”
他轻声道,“不要太信任我。”
白渺不解:“为什么?”
沈危雪微微松开双臂,垂眸凝视她。
夜空下,他的眼睛像剔透的湖水,湖水中浮动着深色的涟漪,像挣扎扭曲的阴影。
“……我可能会伤害你。”
“伤害我?”
白渺眨了眨眼睛,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你会怎样伤害我?”
沈危雪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慢慢闭上眼睛,脑海中无法控制地浮现出梦境里的画面,体内深处的疼痛与渴求愈发激烈,在
他的血液里撕扯叫嚣。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
白渺重新抱紧沈危雪,声音柔软,体温透过衣服安定地传递给他,“所以,只要能让你好受一点……”
“尽情伤害我吧。”
沈危雪眼睫轻颤,叫嚣不止的疼痛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感觉压制、吞噬。
欲望在得寸进尺,但他却无力阻止。
“你看到了?”
他声音微哑,指尖穿过她的头发,像初雪落进黑夜的水流,温柔而安静地融化。
白渺伏在他肩头,像猫一样温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