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离开后,皇后便让李答应这三月内好好反省着,再接着安抚了晏清禾几句,就回宫了,只留下晏清禾与李清芷二人在房内独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晏清禾又靠着木椅坐了下来,目光如炬,凝视着床榻上幽怨的李氏,此刻她也在充满怨恨地看着自己。
“我与娘娘无冤无仇,娘娘为何要如此针对于我呢?先是第一天对我百般羞辱,还引诱我下毒诬陷你……”
李清芷眼底爬上了一层痛苦,愤愤道。
“那你呢?”
晏清禾冷笑一声,反问道,“为何总要替他人做嫁衣裳?就不怕到时候白白误了自己的性命?”
李清芷目光藏着惊恐和疑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但还是假装镇定道,“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没有人指使我,全都是因为我怨恨娘娘。”
“你何必急于自证呢?你今日如此,不都是受人指使,为人做事吗?可是,你又得到了什么好处呢?”
好处?李清芷暗暗冷笑道,她父亲不过是沈相的下属,跟着沈相混才看到了些好前景,自己若是不跟随沈熙宜,那家人的仕途又如何走得通?
“娘娘金尊玉贵,如何能懂我的难处,不过是在这里说风凉话罢了。”
“人各有志,你既这样想,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为虎作伥,狐假虎威,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罢了。与其依赖旁人,不如自己去挣一个好前程。”
晏清禾说的极为轻描淡写,却是深深地印在了李清芷的心间,她愣神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不必劳烦娘娘费心了。”
晏清禾并未多言,只是站起了身,默默地叹了口气,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便抽身而去。
出了殿门,正遇上姗姗来迟的沈熙宜,二人眼神交叉的刹那间,一种油然而生的敌意涌上二人心头。
“嫔妾给淑妃娘娘请安。”
“免礼吧,”
晏清禾淡淡道,“李答应做了错事,你这个主位也应该多教导教导,免得再让她弄出这么荒唐幼稚的把戏。”
沈熙宜静静地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隐藏在眸里的情绪,只是轻声道,“嫔妾记住了。”
“嗯。”
晏清禾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
出了福阳宫,行走在长街上,彩云才出了自己的疑惑,“娘娘,您为何要对李氏说那番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