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悄悄说,有点疼那里。
下次轻点。
林亦扬在披萨店里,靠窗的位子上。在等外卖。
他的运动鞋几乎全湿了,大暴雨,没有一个路人能幸免。这种暴雨打着伞也没用,全是淋湿的命运。他看着微信里的她的头像,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
这还真是一个常识盲区。
原来女孩的身体是这样的,那么软的地方也会被捏疼,还以为会让她很舒服。林亦扬再抬眼看外边奔跑的、狼狈避雨的人群。
但不知怎地,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他把殷果送回房间后,来了这里。
1ooo号。
是李清严开得门。
“他们在里边。”
李清严说。
林亦扬点了头,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李清严的肩“一会儿来两局”
李清严点头“好。”
他径自穿过门廊,进了套间的门。
里边有一个大圆桌,临时挪进去的。桌边有一圈人,桌上除了酒,还是酒。孟晓东和江杨为,余下几个在旁边有说有笑地低声聊着,大家瞧见林亦扬来了,都停了。
“来晚的人,先打个圈。”
江杨笑着说,他穿着灰色的衬衫,袖口都挽着,在玩着自己的半杯酒。
林亦扬把满瓶的酒捞过来,直接倒满一个空杯子,没半句废话,他照着桌上的人数,一人干了一杯。
到孟晓东这里,孟晓东要站起来。
林亦扬按住孟晓东的肩“来者是客,好好坐着。”
他主动把自己的杯口,碰上了孟晓东的。再次仰头,一杯饮尽。
五杯酒下去,林亦扬落了座。
满桌子的大男人,彼此望着,都记起小时候在东新城的小院子里,大夏天的,搬一桶桶冰啤酒互相叫板的过去。多少年了,人还能凑起来,真心不容易。
一喝上了,陈安安这种实诚孩子就是第一个倒下的。吴魏这种操心的孩子,就是负责抱着陈安安去洗漱间吐的人。一下子,屋子里少了俩。
孟晓东酒量奇差,平时都是半杯小酌,今日一杯干下去,上了头,坐在那不吭气。
江杨笑着探身,问“晓东”
孟晓东抬眼,摇了摇头。意思是,没事。
江杨慢慢地给孟晓东又满了一杯“老六,你想知道什么,趁现在套话。”
林亦扬瞅了江杨一眼,懒得理他的调侃。
“你是想问,我妹的青梅竹马李清严”
孟晓东只是晕,人还清醒,“他俩具体怎么回事,我没问过。不过殷果爸妈挺喜欢他。”
“就算真好过,也肯定分手了,”
孟晓东随口说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过殷果家有个人,”
他停了一停,“是你那场比赛的裁判,肯定知道你过去的事。”
说完,他盯着林亦扬瞧了一眼“你该知道,我说的是哪场。”
房间里,在这一霎安静了。
大家都听出来了,孟晓东说的是林亦扬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
江杨清了清嗓子“小贩,弄点热茶给你晓东哥。”
范文匆答应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