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非常混乱。
佟闻漓在那儿听得七上八下,她听到坎爷说先生是披着洋皮的洋狗。
她担忧地看过去,却见身边的人依旧不动神色,晃着酒杯在那儿品着酒,在周围鸡飞狗跳的闹剧中只是轻飘飘地说:
“坎爷,拿女人撒气,窝囊。”
那晚的宴会结束地很不顺利。
先生后来让fr先带着佟闻漓回了车里,年终的账目出了,几个高层还得把账分了。
想必那又是一场风云。
佟闻漓在车里等了许久,先生才回来。
人一回来,佟闻漓就紧张地盯着他。但披着夜色开门进来的人他却只是把那些鸡飞狗跳关在门外,一脸轻松地问她,晚上有没有吃饱,要不要去宵夜,市中心新开了一家老广啫啫锅,一到晚上烟火缭绕香的不行。
佟闻漓摇摇头,着急地问:“先生,那个坎爷,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摸了摸一脸凝重的佟闻漓,笑着说:“能怎么样,他没我不行的。”
“那他还那么嚣张,有求于人不是应该夹起尾巴做人保持谦卑吗?”
佟闻漓在那儿义愤填膺。
“是说呢,二十出头的阿漓都懂的道理,浪费他多活了那十来年。”
他把手伸进她的头发里,找了个顺手的位置在那儿顺着她的头发,那样子像是一起帮女朋友说讨厌的人的坏话的男友。
佟闻漓却很有心事:“但先生,那个叫坎爷的人,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他情绪不稳定,离他远些就好。”
“还有她妹妹——”
佟闻漓说到这儿,想起她妹妹说的那些话,想起那一桌的随时会被替换掉的情人。
“那两兄妹在商会里兴风作浪的干了不少事,你别听他们胡说。”
他捏捏她柔软的脸,“惹得我们阿漓不高兴,都怪我,我只想场面热闹带你出来玩,没成想让你见了这一通子事。”
他倒是把什么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去。
“先生,您每天都会经历这些吗?”
佟闻漓转过去,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就是他每天过的经历着作为合作伙伴之间依旧反目成仇,为了利益捆绑在一起却依旧各怀鬼胎的生活吗?
“只是偶尔。”
“阿漓不需要管那些。”
他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阿漓只需要好好完成学业,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心得过每一天就好。”
“先生……”
佟闻漓还想说些什么,他却把话题转移了。
“真不吃啫啫煲嘛,招牌胡椒鸡不要太香。”
他在那儿模仿味道味道的那种陶醉,“嗯,那可太香了,没进巷子口就能闻到。”
他那个样子让佟闻漓想到砂锅煲里烹饪食物发出的呲呲的声音,对她这种万物可以啫啫的老广东人来说极具诱惑。
她被他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吞了吞口水,试探地问到:“真那么香?”
“不香不要钱。”
“谁说的?店主说的?”
他敲敲她脑袋:“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