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还说没有。”
他很轻易就戳穿她,解释给她听:“我和这几个人生意上有些接触,过几天要一起参加一个会议,但我想多跟阿漓待几天,这才去赔笑敬酒说能不能允许我参加电话会议的。”
他用词用的谦虚,还把原委解释给她听,这倒显得她刚刚的情绪没来由的矫情了。
“谁能让您赔笑。”
她似是责怪他来卖惨。
“你能。”
他搂过她的腰,叫她祖宗。
“我可见不得你不高兴。”
他半带威胁地说。
“我哪有不高兴。”
佟闻漓承认她很好哄,但她不打算认账。
“没有不高兴,都不肯赏光跟我跳舞?”
“想跟您跳舞的淑女多的是。”
她眼神落在他的西装口袋巾上,“您不必费心教我。”
“或许从前会有,但往后,应该不会有了。”
他这样承诺道。
佟闻漓微微抬头,眼神落在他的眼里。
她看到过他和lyrisa小姐跳舞的,他们的舞曲很合拍,似乎每个人都受过专业的训练,优雅的舞曲在舞池中迎来一片叫好。
她做不到那样,她会出丑的。
即便在西贡的那个夏天,她偷偷尝试练过很多次。
“你可以搭住我的肩,如果你怕摔,你甚至可以直接搂着我,或者我可以搂着你的腰,只不过那会很不绅士。”
他这样教她。
“往后一步的时候可以慢一点,步子不要太大。”
“往前的时候胆子可以大一点,不用怕踩到别人,相信partner的默契。”
佟闻漓在他的指挥下开始逐渐慢慢地尝试跟着拍子和旋律。
几个八拍后,她开始能跟上,搂着他的手能微微放开,熟练地跟着悠扬的钢琴曲在舞池里缓缓移动。
她知道他从前跟lyrisa小姐跳舞,并不像他们这样的亲近。
她轻声说:“也不是很难。”
“什么?”
周围传来舞池里男女的欢笑声,他没有听清楚,于是靠近了些,问到。
她再重复了一句,像是怕别人发现她小小的骄傲,快速地说道:“我说,也不是很难。”
他笑了:“那是因为我们阿漓学什么都快。”
“在您眼里,我那么优秀吗?”
她靠得很近,在外人看来,他们像是耳鬓厮磨的情人。
“是。”
他的手由她的腰来到她的肩胛骨,最后落在她的脖子后面,穿过她微微弯曲的头发,低着头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在悬溺的夜里柔声说:“你再这样优秀地长下去,我就要仰望你了。”
“您这样说好像我要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一样。”
佟闻漓换了粤语。
“是呢。”
他随着音乐带着她在融入柔光笼罩的舞池里,手依旧穿过发拢在她脖子后面,“你从来就不是一株小草。”
“不过——”
他停下了脚步,琥珀色的眼凝望着她,“我还是希望你长的慢些。”
“说不好。”
她站在他面前,绯红的脸上染上一抹柔和的灯光,娇憨的粤语说得跟从前一样地道:“您要是再拿这么贵的酒喂我,我说不定,很快就蹿成参天大树了。”
小姑娘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那一晚的时间好像停留在那一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