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他们感情那样好……”
随便仍是自语地喃着。
为什么会这样想不开?
有什么问题不能坐下来好好地思考,好好地解决呢?堕胎也罢分手也罢,并不需要就严重到要用死亡来解决吧?
“只有这样才能永远在一起……这就是你说的永远吗……姐……”
感觉到季逸林有些冰凉的指背擦过他的脸颊,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哭了。
二十岁的大男人,在旁人面前哭,实在是很丢脸的事情。
但当季逸林的手指再次覆盖住他的双眼的时候,俯□来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挺起腰抱着对方的肩,呜咽出声。
她就那样走了,带走了她的爱人。没有带走他。对于她疼爱的弟弟,似乎毫不留恋。
被遗弃的,被留在那里的只有他,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一直都是一个人。
“便便醒了没有?”
进随便屋子从来不敲门的小兰大咧咧推开门冒了个脑袋,给这架势吓了一跳,“哇!”
季逸林比了个嘘的手势。然而随便自然已经听到了,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丢脸,手忙脚乱地推开季逸林,胡乱抹着脸。
“便便,你没事吧。”
小兰担忧地。
“没什么……”
随便沙着嗓子支吾着,“没事了……”
“帮忙倒杯水好吗?”
季逸林对小兰道,“谢谢。”
小兰连忙点头,“好。啊!对了,桶装水喝完了忘记叫了,我去用壶烧水吧!”
啪嗒啪嗒跑开。
屋里只剩下刚才拥抱过的俩人,气氛陡然尴尬起来,随便低着头,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突然听见季逸林道,“对不起。”
疑惑地抬起头,为什么道歉?
“我跟着你和那俩个警察,在你们之后潜进去,看到了你姐姐……的尸体。她颈后有一个小红点,也是因为中了蛊,与大壮的女友和你先前从书读湖里救上来的女孩子一样,”
季逸林道。
他详细地说了中秋夜里救大壮和他女友的事情,从大壮女友颈后引出的蛊虫,以及那个被称作虚姬的奇怪的小女孩。
“我要是能在当时就清除她,你姐姐就不用死了。”
他垂着眼道。
随便呆了一会儿,道,“你的意思是,我姐和其他自杀的女生一样,都是被那个书读湖里小女鬼缠住了?是被她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