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六清晨。
余舒醒来的时候,脑袋有一点儿钝痛,但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再像昨天那样头疼欲绝了
幸亏是周末,用不着去学校。不然的话,就余舒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整天下来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女孩疲惫的阂上眼,脑海却一片清醒,昨晚的记忆不知不觉涌了上来。
男人冷漠的神色,厌恶的表情,以及。。。系统的恶毒行径。
果然,系统的话向来算数。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竟险些要了她的命。
余舒难以相信,如果昨日失败的。。。不是隐藏任务,而是实实在在的主线任务,她现在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吧。
细细想来,还有点后怕。
骨科。。。就骨科吧,道德伦理什么的,都没有她的小命重要。
睡了整整六个小时,肚子有点饿,余舒胡乱套了件吊带走下楼,客厅空荡荡的,一片清冷。
昨天晚饭的时候,余爸貌似说过周六早晨要带着队友紧急拉练。
也对。。。后天就到预赛了呀,时间过得可真快。
这样的话,杨立受。。。应该也走了吧?
回想起昨晚男人的冰冷和抗拒,以及那句毫不客气的“出去”
,女孩隐隐蹙眉,心头划过一丝不悦。
余舒久经情场,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是从来没失过手。
过去的女孩被校园里的青涩少年惯坏了,随便撩拨两下就脸红心跳,姐姐前姐姐后的撒娇求爱,连程席那样清冷的高岭之花,最后。。。不还是乖巧的,像一只狗?
连续三次的拒绝她的示好,甚至面露不耐的凶她。
女孩越是细细想来,越是生气,这种占有欲和自尊心被挑战的失控感,实在是让人。。。不爽。
余舒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眉眼阴霾,深邃的眸子深处仿佛隐藏着上百种报复杨立受的方案。
心情沉入低谷的女孩,准备先去洗个澡,去去晦气。
。。。。。。。。。。。。。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厨房已经传来米和肉混合煮烂的饭香——是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余舒疑惑,家里难道。。还有人在?
她的颈间搭着条灰色毛巾,头还滴着水,脚步虚浮的朝厨房走去。
暖黄色的灯光下,杨立受正在认真翻炒锅中的西蓝花,新鲜的虾仁滑嫩饱满,丝丝诱人的香味争先恐后的往余舒的鼻子里钻。
想到了男人昨晚的冷淡态度,余舒不禁恶从心来。
“你怎么还没走?”
女孩的口气骄躁又恶劣,面色不耐的望着男人。
“啊。。。?”
眼前那人骤然抬头,表情微怔,明亮深邃的眼睛深处透着莫名的无辜,显然被突然出现的女孩吓了一跳。 该死!明明昨天冷漠至极撵她出房间的人正是眼前这人,他怎么还有脸表现得如此无辜!!?
“我说,你怎么还不快滚呀?”
“昨晚我都被你气到昏迷了,你怎么还有脸在我家待着啊?”
女孩加重语气,故意把系统的责任,全部推卸到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