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心境不一樣,那些景物都帶上了蕭瑟荒涼的色彩。
他回到家裡,四處都看不到糖果的身影。
陳岸芷帶他到了寵物醫院,陳郁青紅著眼睛,見到了趴在籠子裡病懨懨的糖果。
小薩摩耶軟白的毛髮變成髒兮兮的黃色,眼角有棕紅色的分泌物,原來那雙烏溜溜的黑眼睛失去了神采。
陳郁青叫它它都沒有反應。
直到陳郁青走的近了,糖果似乎聞到了小主人的味道,這才稍微打起精神,用蔫巴巴的聲音沖陳郁青叫了兩聲。
聲音低的幾乎聽不到,只有從糖果張嘴的表現,能看的出來它的確是叫了。
「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糖果怎麼了?生了什麼病?」
離開前還是精神氣很好的狗狗,還會舔陳郁青的手掌,還會啃拖鞋拆家,怎麼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陳郁青尚未從韓燼扔掉禮物也不見他的苦楚里回神,現在又見到了病懨懨的糖果。
一時之間難以置信,顫抖著伸出手,去摸薩摩耶的腦袋。
陳岸芷和李汀蘭一直在身後嘆息。
寵物醫生走了過來。
看著可憐兮兮的小孩,看著病病殃殃的小狗,有些於心不忍:「它得了犬瘟,可能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或者和有病的狗狗接觸了,被傳染了犬瘟。」
「什麼是犬瘟?它會不會有事?它會不會死?」
陳郁青哽咽著問醫生。
在外跑了太長時間,嘴巴都有些乾裂,一說話就往外冒血。
陳郁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多麼可憐。
頭髮冗亂糅在一起,通紅的眼眶盈滿淚光,眼白因為睡眠不足而充血。
身上的衣服在遙遠的路途中被蹭髒,臉頰灰撲撲的。好端端的小少爺,硬生生把自己搞得像是在流浪。
陳岸芷把手放在了陳郁青肩膀上。
那是一個父親無聲的安慰。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薩摩耶情況不好,連精神氣都沒有。
犬瘟致死概率很大,而且很難治。
有些離別是註定的,無論是陳郁青和韓燼,還是陳郁青和糖果。
「郁青,你離開以後,糖果沒有人看管,偷偷跑了出去。等我們找到它,它已經是這幅模樣了。。。。。。」
正是因為糖果出了問題,他們才會立馬聯繫陳郁青,想要他回家,讓他來看看狗狗。
結果發現聯繫不上,再次問那位同學,才發現陳郁青根本就不在同學家。
他突然失蹤不見,誰也找不到,最終不得已之下選擇了報警。
誰知道陳郁青會七百公里跑去看韓燼?誰又知道他能夠憑藉一個模糊不清的地址,找到詳盡又清晰的真正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