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端午宴上众人第一次见了这位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
明明是个汉女,在皇上下江南时不仅有幸救了皇上一命,入了宫后独得圣宠,如今还被抬旗入了镶黄旗。
这一桩桩一件件下来,真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位贵妃娘娘的好运道。”
左侧坐着的是王公贵戚,命妇福晋,自然苏父苏母也在其列。
因着贵妃缘故,初来乍到的两位倒也有不少人亲近交谈。
右侧下首则坐的是一众妃嫔,而佟皇贵妃坐在皇上左侧偏下的位置,而右侧则是一个空位。
但谁都知道那必然是属于皇上的新宠,贵妃娘娘。
眼见众人都差不多齐了,康熙和清妤这才相携而来。
那郎情妾意的模样让一众看了都禁不住一阵牙酸。
这一刻他们对于这位贵妃的的受宠才有了实质性的理解。
在场有不少人偷偷地向着皇贵妃看去,却见她脸色寻常,嘴角噙着淡然的笑便失望地将目光收了回去。
说实话,都是一屋子乐于吃瓜的人。
场上歌舞升平,场下觥筹交错。
清妤环视了场下的众人,兀的发现左侧席位一个座位靠前的男子抬起手朝着佟皇贵妃笑着敬了酒。
“那是皇贵妃的亲弟,隆科多。”
康熙循着她的目光望去,侧身靠近低声笑道,旋即又指了指他旁边的席位,“他身边的则是他的妻子赫舍里氏以及长子岳兴阿。”
“赫舍里氏?可是太子殿下的母家?”
康熙点点头,“正是,真要算起来他们二人还是表兄妹。”
清妤沉吟了一会儿,有些疑惑,“我怎么瞧着赫舍里福晋面色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些虚弱,她身子不好吗?”
康熙一怔,目光再次投向下首,仔细打量着才发现她所言不虚。
赫舍里福晋明面上虽看着面红齿白如常人一般,可她眉目间那股病恹恹的姿态却是怎么也除不去,甚至还有些瘦削。
二者一结合倒是有种难言的诡异感。
他倒也没在意,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以为是大病初愈的缘故。
看了一会儿便将其抛在脑后,将一小碟糕点移至她面前。
“这席上的菜呈上来后大多都冷透了,阿妤先暂且吃着垫垫肚子,回去再让人送膳上来。”
“还有这果子酒,酸甜可口不伤身,阿妤尝尝。”
被他一打岔,清妤也忘了自已要说什么,执起酒盏抿了一小口。
酸甜的酒水一入喉,她的眸光微微亮了起来。
见她喜欢,康熙笑了笑,又记着她身子弱,指着小酒壶叮嘱道:“虽不伤身,却也不可贪杯,只这一小壶便不许了。”
事关自已的身体,清妤一向听劝,旋即便乖巧地一小口一小口喝了起来。
场下虽推杯换盏众宾皆欢,但他们依旧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上头那两位的举止言谈。
如今眼见皇上这般贴心,各自心里都在感叹。
得亏现在太皇太后已经不在了,要不然哪里还有贵妃的出头之日。
遥想先帝与孝献皇后之间的恩怨,谁能不说一句太皇太后好手段呢?
只能说贵妃出现在了好时候啊。
不仅皇上被压在头上的一座大山没了,皇上更是大权在握,说一不二。
当真是出奇的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