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池野给他传答案,又怕考试的时候两个人不坐一起。
“想什么呢,”
高凡乐了:“池野不会给你抄的。”
她左右看了看,见池野还没过来,压低声音说:“你千万别当着池野的面儿这么说,你不了解他。他不喜欢这样。”
冯雅军“啊?”
了一声,下意识地跟着高凡压低嗓音,道:“不会吧,每次我问他借卷子他都给我抄啊。”
高凡在他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你傻啊,平时的那些卷子跟考试是一个性质吗?”
老师在课上布置的卷子算作业,抄就抄了,考试要答案,那叫作弊。
冯雅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后面池野过来的时候,果然没有再提传答案的事情。
晚自习的预备铃一响。
在操场打球的那几个学生连球都不要了,拔腿就往教学楼奔。
孙凯扬校服袖子上别了条值日生的红袖箍,一手拿着计分表,另一只手挥舞着,示意另外两个值日生关上大厅的玻璃门。
这样一来,跑得慢的学生全都被拦在了门外。
孙凯扬用计分表敲敲玻璃门,“把迟到的全都记下来。”
“组长,”
关门的值日生走到他旁边,小声说:“李长虫也在。”
他们组长跟李长虫不对付,整个学生会的人都知道。
“哼。”
孙凯扬冷笑一声,说:“查他校服,服装不规范也给他扣分。”
这是妥妥的公报私仇啊。
那个值日生笑着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行。”
三个值日生正分工记着名字,林逾白慢悠悠地从校门口的方向走近了。
他只有夏季校服,因此在短袖外面穿了件黑外套,版型很正,衬得他肩宽腿长,在暮色中格外扎眼。
孙凯扬旁边那个值日生手里拿着书笔,隔空点了点他:“还有一个,你叫什么名字!”
“交给我,”
孙凯扬拍拍他的手,在他耳边说:“这池野同桌。”
“哦——”
那个值日生摆摆手,“那你去,放水放得别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