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弦小声地叫着眼前的人,眼眶中还含着生理泪水,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脸,整个人惶恐不安。
沉含之的眼中有迷恋,他向来知道妻子高潮的模样有多美,眼眸紧闭,脸颊粉红,湿淋淋的、吃着露水的玫瑰便是如此。
但他眸子里更多的,是一种扭曲的痛苦,如果不是乔弦清楚他的癖好,大概会说那是“嫉妒”
。
那是她从没在丈夫脸上看过的情绪。
沉含之半蹲在妻子面前,手没动,目光从她脸上慢慢挪开,对上床上的那个人。
“滚下去。”
言语间毫不客气。
时流勾了勾唇,泰然自若地将性器从女人身体里慢慢抽了出来。他的动作极慢,刻意唤起刚才的旖旎,令乔弦才平静一些的呼吸又杂乱起来。
沉含之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们交合在一起的地方。
随着那根东西的抽出,他清楚地看见白浊的液体被带了出来,更为恶心的,是拔出时牵连出的一条粘腻的线,从他妻子丰腴的腿间掉落而出,坠在微湿的被单上。
他有几秒的空白,一下子丧失了方向,然后大脑意识告诉他,时流没戴套,就那样亲密无间地进入了乔弦的身体里,还把肮脏的液体全射了进去。
心脏仿佛停跳,呼吸窒住了,浑身的血液都被煮沸了似的灼热。沉含之无法言说这是什么感觉,但这与之前都不一样,不是看见妻子在别人身下求爱的那种快感,是四肢百骸涌上一股冲动,恨不得把这个人剁碎了。
倏地,他站了起来,手极快地从腰间抽出什么,对上那张与他有几分相似的脸。
乔弦猛地惊叫起来,跌在地上,仓皇地抱住了沉含之的腰。
“含之,别、别!”
她甚至不敢去抓沉含之的手,只能这样笨拙地叫喊。
因为他手上拿着的,是一柄短枪,通体泛着金属寒光。
离时流的眉间只有几厘米距离。
周遭的空气都像是结了霜,冰冷至极。
沉含之会用枪,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没人敢想他居然会把这种真枪实弹的东西带在身上。
时流难得地觉得,这个人似乎真切的,和他有着同样的一半血脉。那带着暴虐因子的血,将他们铸造成疯子和变态。
他很难对什么东西产生兴趣,就连黑漆漆的枪口直抵眉间都无所谓,但他清晰地看见沉含之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觉得有趣起来。
一个彻底的变态会有这种表情吗?就算五官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却也能看出眼前这个人不是从前那个掌控一切的沉含之了。
好像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于是用最声嘶力竭的方式要问他讨回来。
时流低着头笑了笑,单薄的背脊颤动起来。他想起来愉悦的事——曾经沉含之对他说过,只要去勾引乔弦,就给他们母子两一条活路。
“沉含之,你后悔了。”
话音刚落,居高临下的男人直接将冰凉的枪口不留缝隙地抵在他额间,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人都微微后仰了下。
乔弦喉间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见沉含之眼里绝对的杀意。
但时流还面带笑容,平静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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