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一次回老家印象最深的是小姨,那时候的小姨准备当新娘,正处于青春无敌的状态中,她穿着皮靴,打扮的很是时髦。
而我和小姨见面时才现我们长得有些相似,也是,我和小姨的血缘关系很近,自然有可能遗传了同一个长辈的特征,长得相像很正常的。
后来就没有见过,因为我就没有机会回老家,高考失利后的我参加了工作,刚刚工作就老是请假不怎么太好。
这之后参加工作的我更加不可能回老家,需要跨越两个省,去不了。只是听到消息,知道她有了儿子。
这是三十多年来第一次相见,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能够认出来,这么多年没有见也不知道小姨有什么变化,等真的见到后才现我和她还是有着几分相像,“小姨!”
跟着过来的还有大姨,大姨在我弟弟出生后特意来照顾过母亲,性格十分爽快,现在她年纪大了还是性格没有变化,很爽快问我,“小*,还认识我们嘛?”
我知道自己要是没有介绍的话,应该是认不出来,毕竟我和三个姨曾经相见的时间跨越的距离太大,记忆中的她们虽然影像有些模糊,但还是年轻的时刻。
还记得我最后一次看到大姨时,她的儿子才刚刚四五岁的样子,二姨的女儿也还是一个脸蛋圆圆的小女娃,小姨刚刚结婚。
可如今大姨的儿子都是中年人,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表妹则也当了母亲,有了两个孩子,小姨的儿子正处于相亲阶段,因此三个姨和我都开始朝着老年进,自然变化很大,有些认不出来。
但仔细看时就会现还是有着过去的影子,就说:“小姨还是多少有些过去的影子,大姨也是看到过去的影子,但二姨变化很大,曾经的二姨在记忆里是圆脸,可如今变小了不少。”
三个姨听了之后不由哈哈大笑,说了些什么,但因为我不怎么听懂老家的话,不知道说什么。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三个人没有找到。
还有三个男同胞没有到,小姨打电话通知他们,说是给他们定位,让他们快点过来,就这么又等了一会,才看到了两个表弟和小舅。
小舅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太多的变化,当然人绝对老了一些,毕竟相见的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至于两个表弟,我完全不认识他们。
大姨的儿子曾经是一个有些赖皮的小家伙,当初小姨结婚后就跟着一起到小舅家准备婚宴。
老家的婚宴是有专门的厨师,但需要家属负责处理菜肴拣、洗等工作,因此包括我在内的家属们都要去帮着小舅做这种工作。
表弟也跟着一起去,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小孩子,走着走着不愿意走,死活让其他人背着他走路,这个印象一直留在心里,因为见到这个表弟时完全没有想到他已经变成很有责任心的男子汉。
还有大舅家的儿子,印象不怎么太清楚,因为大舅家在另一个地方,因此感觉接触的机会不怎么太多,但这一次看到时感觉是很成熟很热心。
而这种印象是在后来接触时得到的,这时候的我还是对两个表弟完全不怎么熟悉,只是笑着给他们打招呼,谢谢他们来给母亲送行!
这时候儿子打电话来,我赶忙接起来,原来父亲觉得我出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接到,想要自己出来接人,儿子自然不让他出门接人,就打电话找我。
“接到了,刚才他们走错地方,又等了一会才到,你告诉姥爷,我小舅舅来了。”
我连声告诉儿子,而后带着六个人一起回家。
到了地方后他们都去灵位那里拜拜,过后和父亲一一谈话,而后我则开始准备其他事情,这时候弟弟的长子到了,来送他的奶奶。
过后准备吃饭,自然不可能在家里做这么多人的饭,而我也没有时间去做饭,因此早就在外面定好,过后我带着人去了饭店,至于儿子有事暂时晚一些来。
吃饭的地方离开我家很近,儿子曾经吃过这家,算是价廉物美,因此就定在那个地方,到了地方准备吃饭。
帮着服务的师傅们也到了,但他们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念及去吃饭的都是家里人,也就没有强求。
就这么吃完饭后的我就快点回家,因为香差不多要烧完了,同时还要供上饭,是的,每一天吃饭时都给供上饭。
在开始设灵堂时需要拿出来母亲常用的碗筷,还有常用的杯子都要供在灵位前面,这都是师傅特意叮嘱过的。
忙完这一切后其他人也都回来了,而师傅们也到了,他们开始准备撤灵堂,准备去殡仪馆,我静静看着。
需要带走的东西有灵牌、遗照,给母亲烧纸,过后我跪在遗像前,师傅给我递过去一个东西让我使劲摔。
啥?我都有些懵了,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看上去很是粗糙的东西,应该是瓦盆,也就是让我摔盆,这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嘛?
要知道古时都是子孙摔——一般是亡者的男性直系晚辈干的事情,这是丧葬仪式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也许现在与时俱进,作为女儿也有了摔盆的资格。也对,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独生子女,没有儿子都不摔盆了?
想到这里的我根本没有功夫想多少,也顾不上瓦盆摔到地上有没有可能影响到地面,直接摔碎。
走之前特意把东西扫一下,以防止不能给母亲送行的不得不留在家里的父亲踩着那些瓦片,然后我们一行人前往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