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从小失去了母亲,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他很渴望亲情,在知晓刘非是他的兄长之后,燕然很纠结,也很迷茫。
刘非没有回答,只是一笑,张开了自己的手臂。
燕然的眼睛亮堂起来,一头扎在刘非怀中,搂着他的腰,颤声道:“哥哥……”
梁错躲在假山之后,看到刘非与燕然拥抱,吃醋的抠着假山的石块,石块扑簌簌的掉下来,险些抠出一个大窟窿来。
“再抠,假山都要倒了。”
一道声音传来。
梁错回头一看,是梁任之。
梁任之抱臂,道:“你好歹也是曾经做过国君之人,竟扒墙角偷听,怕是不好罢?”
梁错道:“你懂甚么?我这是扒假山,不是墙角。”
梁任之:“……”
梁错又道:“再者,如今我是男宠,又不是天子,偷听只是我知己知彼的固宠手段而已。”
梁任之:“……”
梁错冷笑一声,道:“你如此迂腐,怪不得如今还没拿下刘离。”
梁任之:“……”
就在梁任之三连无语之时,燕然已然离开,但没有让梁错松一口气,反而令他提起一口气,不为别的,又有人走了过来。
此人乃是梁错最大的情敌——赵舒行!
赵舒行见刘非一人站在湖边,道:“陛下,夜风寒凉,您身子金贵,还是入升平大殿罢。”
刘非回头看向赵舒行,道:“你来的正好,朕……有话与你说。”
赵舒行恭敬的站在身后,面容温文,询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刘非道:“你还记得么?当时你说过,不需要朕回答你的心意。”
赵舒行一愣,没想到刘非会提起自己表白一事情,他在表白之时说过,虽然自己喜欢刘非,但不需要刘非回答,也不需要有负担。
扑簌簌——
梁错又开始抠假山,这次假山真的被抠出一个窟窿。
梁任之在一边幸灾乐祸,道:“如今刘非是天子了,三宫六院总该有一些罢?后宫中只有你一个男宠,是有些说不过去,我看赵舒行不错,知冷知热,温柔体贴,正好与你那任性的秉性互补,你说刘非会不会收了他?”
梁错没好气的道:“刘非收了他有你甚么好?我赶明就叫乔乌衣啊、兹丕黑父啊、淄如啊等等,去缠着刘离。”
梁任之:“……”
赵舒行道:“陛下不必……”
刘非缺摇头道:“朕想了很久,还是想正面的回答与你,这也是对你的尊重。”
他说罢,平静的道:“朕心里已然有人,恐怕只能拒绝侯爷的美意了。”
赵舒行深吸了一口气,道:“其实……臣早知是这个结果,不过还是要多谢陛下对臣的回应。”
赵舒行深深一礼,很快便转身离开了。
梁错屏气凝神倾听,在听到赵舒行被拒绝之时,登时神清气爽,昂首挺胸的看了一眼梁任之,然后大步朝着刘非而去。
“刘非。”
梁错走过去,从后背搂住刘非,道:“站在水边太冷了,我帮陛下暖一暖身子。”
梁错身材高大,体温也高,仿佛一个大暖炉一般抱住刘非。
刘非挑眉道:“在那边偷听多久了?”
“没有,”
梁错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陛下你看错了,那不是我在偷听,是梁任之。”
刘非才不信他的鬼话,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