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非呢?
刘非竟然要赶朕走,且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梁错道:“刘卿,你难道忘了,昔日里屠怀佳那小子可是心仪与你的,日日追在你后面跑,你还留他在此过夜,怎么?轮到朕,便不可在此过夜了?”
刘非听得一阵茫然,越听越是听不懂了,奇怪的道:“陛下?恕臣愚钝,小衙内心仪于臣,和小衙内留在此处过夜,与陛下留在此处过夜,可有甚么关联。”
梁错:“……”
关、关联……
关联便是,梁错心里头酸溜溜的,仿佛像是炮制的酸菜,不知怎么的,发酵的几乎冒泡儿。
刘非又道:“且……小衙内真正心仪之人乃是屠将军,并非是臣。”
梁错一阵语塞,想他即位成为大梁之主之后,很少语塞,揉了揉额角,最后干脆道:“刘卿,朕今日打算留下来过夜。”
刘非迟疑了一下,拱手道:“是,臣敬诺。”
他回身对方思道:“方思,你去将屋舍洒扫出来,请陛下下榻。”
“不必了。”
梁错用很是平易近人的口吻道:“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实在太过麻烦了,朕今夜便下榻在刘卿的舍中,与刘卿……同榻。”
刘非实在无奈,不知梁错哪根筋搭错了,分明明日一大早便有朝参,从丹阳宫的路寝殿到朝参大殿是最合适的,从自己的太宰府赶回朝参大殿费神费力,不知梁错到底是如何想法,才打算留下来夜宿。
刘非跟着梁错走入屋舍,道:“请陛下下榻。”
说着,退到一边站着。
梁错很自然的坐在榻边,拍了拍旁白的空位,道:“刘卿,别站着,这里是你的屋舍,你难道想要在那处站着一夜?”
刘非想了想,的确,这里是自己的屋舍,若是站一夜,明日还要上早朝,自己这身子骨儿绝对吃不消。
于是刘非干脆走过去。
梁错挑起唇角,舒展开自己的双臂,微微仰起头来,道:“刘卿,侍候朕更衣就寝罢。”
刘非从未侍奉过旁人,但脱衣服而已,大差不差。
于是刘非抬起手来,“唰!”
一下解开梁错的蹀躞衣扣,沉重的革带吧嗒掉在软榻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刘非并不害羞,很自然的将梁错的外袍脱下来,露出梁错被轻薄内袍包裹着的,充斥着肌肉的年轻身躯。
二人距离很近,梁错故意挺起胸膛,展示着自己挺拔的姿仪,他还记得刘非在饮醉之后,对自己的姿仪可是赞不绝口的。
“陛下……?”
刘非只觉得腰间有些麻痒,低头一看,梁错的手掌摸在自己的腰上。
梁错笑起来,道:“既然刘卿替朕更衣,那么礼尚往来,朕……也替刘卿更衣,如何?”
刘非有手有脚,不需要旁人伺候,更衣这事儿从来都是自己完成,他刚想要拒绝,梁错却不容他拒绝,唰双手一分,直接将刘非的衣衫退了下来。
与其说是更衣,那动作凌厉,带着一些粗暴与急切。因着刘非的革带与蹀躞还未解开,衣襟退下,全部卡在纤细的腰间,层层叠叠的衣袍,柔软的仿佛脱落的花瓣。
梁错的眼神陡然深沉,吐息粗重,嘭一声,迫不及待的将刘非压倒在软榻上,亲吻着他的耳垂,用低沉沙哑的嗓音,不容拒绝的道:“刘卿,今夜朕伏侍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