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纶说,“我回家与父母出柜,他们拒不接受,我跪在祠堂三天三夜,主动放弃继承家产,只想着等妹妹考上大学,来天津找锦程哥。”
“你家当初分了多少套房?”
武娟大大咧咧地问。
“十五套。”
庄纶说,“一共……两三个亿吧。”
“嘶”
武娟倒吸一口寒气,“那可是两三个亿啊。”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庄纶说,“自从失去继承权,日子反倒轻松了些。昔日的酒肉朋友不再找我请客,也没人千方百计地捞我口袋里的钱。”
“千金散尽还复来。”
武娟举起杯子,“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旁观已久一言不的裘锦程笑了一下,说:“娟子,你比法国投降还快。”
“说什么呢,我这是宽宏大量。”
武娟反驳,她戳戳裘锦程的肩膀,“你才牛逼,一句话让男人为你放弃三个亿。”
“神经病是吧。”
裘锦程没好气地说,“蛋糕堵不住你的嘴。”
庄纶殷切地看向裘锦程,举着杯子,说:“锦程哥,碰一个?”
裘锦程拿起杯子,碰一下庄纶,碰一下武娟,说:“相逢一笑泯恩仇,你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可以。”
武娟点头,她脾气豪爽,崇尚以牙还牙,若不是隔着裘锦程这一层,她能把廖家贵打成半身不遂。
庄纶双手握住水杯,极为虔诚的模样,镇重地应道:“嗯,那……”
咱俩的事情呢?
“一码归一码。”
裘锦程打断庄纶的话,仰头喝尽茶水,招呼两人,“先吃饭。”
一块蛋糕一盘凤爪,不足以填报三个成年人的肚子,裘栋梁进家时,看见厨房里挤着三个年轻人,大呼小叫热热闹闹,多数是武娟和裘锦程拌嘴,庄纶在笑。
“西红柿,两个西红柿。”
“洗一下啊裘锦程,你做饭不洗菜的吗?”
“武娟你闭嘴吵死了。”
“哇你这切的是土豆块还是土豆条还是土豆丝啊?”
“我切的你家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