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怕,母亲帮你同你父亲求了恩典,你再也不用去庄上了。”
说着,冯淑兰便要伸手扶起苏徐行,“快起来,同母亲回家。”
却见苏徐行摇摇头,咬咬唇接着道:“母亲一番好意,琰儿心中明白,亦无以为报。”
“只是后来宋麽麽回临江领月钱就再也没有回来,琰儿当了玉佩请了郎中,郎中说琰儿这咳疾严重,阿冬还去寺中拜了拜,师父也说琰儿这病气严重。如今府中祖父年事已高,耀弟刚刚得中案首是大喜之事,琰儿恐病气冲撞了府中喜气,连累祖父与耀弟。”
“便请母亲同意,琰儿先居客栈养病,待身体恢复没了病气再回府。”
说完,苏徐行又朝冯淑兰磕了一个头。
他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十分为府中众人考虑。
但冯淑兰哪里会愿意呢,这可是“趁你病要你命”
的好时机,若苏徐行身体好了再回府,届时他又怎能“死得合理”
呢?
正当冯淑兰要拒绝时,却见苏耀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手,接着冲她笑道:“孩儿知母亲心疼兄长,但兄长说得也不无道理,耀儿虽不惧这些,但到底祖父年事已高,为了祖父身体着想,还是等兄长身体好了再回府吧。”
被苏耀抢了白,冯淑兰略一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也罢。”
冯淑兰叹了口气,“难为你一番孝心,那你便先去客栈养病吧。”
“母亲再给你派点人手伺候。”
“多谢母亲,咳咳。”
苏徐行见目的达到,哪里还愿意跪这个毒妇,立马就在阿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但听冯淑兰要派人监视自己,他还是拒绝道,“琰儿不习惯人伺候,阿冬一个人便够了。”
“那哪行。”
这次却是苏耀开口了,他眼睛一转,一眼就扫到了站在人堆后面的寻花,“寻花,过来。”
这里站着的都是淑兰院的人,不曾想苏耀会点到自己,寻花惊了一下连忙走到前头来。
“寻花,你便跟着去兄长跟前服侍吧。”
苏耀居高临下地盯着寻花,眼中尽是威慑之意,“好好服侍,明白了吗?”
“明白了少爷!”
寻花低垂着头福身,不等苏徐行的意见便乖乖站到了阿冬身旁。
苏徐行见状故意苦涩一笑,接着道:“如此,便谢过耀弟好意了。”
苏耀闻言笑眯眯的:“你我兄弟,何言多谢。我刚刚中了案首,兄长在外两年恐怕未能及时温习,若有学问上不懂的,也可前来问我,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话说得客气,但脸上的得意却如何也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