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徐行“哭”
了一会儿便见好就收,紧接着看向秦郎中,将话题又转了回去:“既是母亲身边的人,琰儿最是放心的。便劳烦秦郎中带着去抓药吧。”
“少爷!”
见苏徐行居然同意让她们跟着抓药,阿冬急忙想要阻止,却被苏徐行打断:“咳咳……听我的。”
阿冬见状也只能闭口不再多话。
冯麽麽一直冷眼旁观,虽不知道这贱种怎么突然转性会说话了,但也只当他是被大少爷得中案首刺激的,想向夫人卖乖早日回府。因此也不疑有他,对着绒花点点头,便让她跟去抓药。
绒花见状收起锦盒,准备随秦郎中去抓药,却听苏徐行徐徐接道:“且慢。”
众人一时间又停下动作,齐齐看向他。
冯麽麽见状皱起眉,不知这贱种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母亲的人我自是信得过的。”
苏徐行缓缓靠回床头,冲着冯麽麽虚弱一笑,“便劳烦麽麽跑这一趟,随秦郎中去抓药吧。”
苏徐行这话一出,几人都惊讶了,怎么也没想到他是叫冯麽麽跟着一起去。
见苏徐行居然要使唤自己,冯麽麽眉头拧得更深了:“取药绒花跟去便可。少爷如此……还是信不过夫人身边的人吗?”
闻言,苏徐行敛下眸子,脸上笑意也渐渐变淡:“麽麽说笑了。”
冯麽麽翻来覆去的这几句话就是想借着“孝道”
给他施压,又想逼迫他又想顾全颜面,但他苏徐行也不是吃素的。
“母亲的人我自然最信得过。冯麽麽既是苏府老人……咳咳,自母亲入了府后便跟在母亲身边,我不信谁也不能不信您是不是?”
然而说到这,苏徐行却突然瞥向旁边的两个丫鬟,话锋一转,“但她们两个,我信不过。”
没想到苏徐行会说得这样直白,两个丫鬟一惊,面上立刻涌上慌张,她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冯麽麽。
只是不等冯麽麽发难质问,苏徐行忽然冷下脸,语气沉沉:“不敬主子、诅咒主子,这样的人我如何信得过。”
“不敬主子、诅咒主子”
的罪名可不小,在琼朝是会被发卖甚至是乱棍打死的程度。
冯麽麽闻言眼皮一跳,直觉告诉她这下不好,于是讪笑道:“琰少爷怕是……”
“误会”
二字还未出口,只听苏徐行提高了音量,继续道:“我大琼圣上以‘仁孝’治天下,方得这太平盛世。苏家虽不是皇亲国戚,但在临江府也是传承世家,自是将圣言铭记于心。母亲自入苏府以来宽厚下人,对我也是慈爱非常,耀弟亦是恭谨谦顺,将我这大哥放在心上。我虽在这庄上,但也不曾忘记家中亲人,更时刻以家训为戒,修养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