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初饶有兴致地重复着她口中的说辞,颇有玩味。
温宁难为情地解释道:“不是耽误了你的高铁列次么?”
“哦,无所谓,我赶夜里的飞机过去,并不影响明?天的行程,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周寅初漫不经心道。
“这就是你所认为对我造成的影响,如果你确定这就叫做‘祸害’的话,”
他?突然对着她毫无保留地张开了双臂,“温宁,随时欢迎你来‘祸害’我。”
落入温宁的耳中,这仿佛是周寅初缓缓在说“欢迎来到他?的世界”
的宣语。
无需刻意的装饰、堆叠以及修饰的词语,仅仅是周寅初的这张禁欲难耐的脸,轻易地会让人混淆了试听。
如此具有致命的诱惑,难免上头。
哪怕温宁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步调,让自己不至于那么随意地闯入一个男人的怀抱。
只要周寅初逾越地上前走?两?步,哪怕她没?有主动?的姿态,也已碰触到他?身体的胸腔,此刻,他?们的心跳正在共鸣。
而当温宁认识到自己误入了怎样的怀抱,她连连后退,只身抽离而去。
老实的女?人慌乱地挽起长,却在男人的眼中无异于一场撩拨,然而,那只不过是她对抗尴尬和维持形象的方式。
她兀自想?起逃脱的办法,提醒起有关他?的正事:“早点出吧,别弄得太晚了。”
“关心我?”
周寅初看上去很快接受了她的抗拒,正当温宁以为周寅初不再步步紧追,他?轻巧地凑到了她的耳边,留下半句:“温宁,你变了。”
温宁并不好奇她身上的变化究竟在于何处,她知道以周寅初的口吻绝对说不出好话来。
果不其然,他?静悄悄地同她讲着私密无限的话:“一下床,你就变得铁石心肠。”
“薄情”
的女?人被他?激得说不出话来。
她赶人连带着推搡道:“快走?吧你。”
他?却一脸有恃无恐,在地上的位置纹丝不动?,如同一堵推不动?的墙:“等我到广州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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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澈要上新学校了。
归根到底托周寅初的福,尽管温宁不愿承认,但老实说哪怕口口声声不愿意祸害人的自己,也已经在太多?地方麻烦到他?了。
但温宁仍然以为,目前的情况不过暂时的,她不认为周寅初会真又一次栽在她身上。
那有关“十万”
旧账的事,尽管他?们各自不提,但谁也没?有办法轻易地使之遗忘。
过往的既定的对他?造成的伤害,温宁觉得她根本就找不到弥补的办法——他?的生?活看上去完美无缺。
这才传来简讯的终于不再是那个153开头的号码,他?们彼此加上了微信。
寅:【我到了。】
配图来自于一张高空的城景图。
被称为小?蛮腰的广州塔尽收眼底,直观的距离看上去并不算太远。他?的酒店依旧在寸土寸金而又令人望而却步的地段。
ning:【嗯。】
温宁应了一声,也没?有别的可以交流的文?字。
过一会儿,周寅初的电话正如他?的人一样极有侵略性?地拨打?过来,温宁站在阳台上,生?怕制造出了旁的动?静。
“这么晚了,还不睡?”
温宁搞不懂男人说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这个男人打?过来,吵着不让人睡觉,这会儿还问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