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君讨厌张振才在此假惺惺地发慈悲,但又没有证据去反驳,只得悻悻离开,往家里而去。
回到家中,许文君才坐在椅子上,便已经唉声叹气了。
“相公,你这又是怎么了?”
蓝沐云从卧房走出来,看着许文君,心生诧异。
“老狐狸,就是一只老狐狸,居然将出入许家村的几个路口全部堵死了,竟然美其名曰是为了村民的安全。”
许文君牙根痒痒的,一肚子的气,便好似无从发泄。
“相公,若真是这样,不如你也好好歇几天,还有就是,那惨死的村民,这两天也要出葬,你协助村长,给办得好一点。”
说着话,蓝沐云的声音居然哽咽了。
“我将家里所有的余钱都拿出去给了村长,叮嘱村长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许文君抬起头,仍然是一脸悲愤。
“相公,你把钱,钱都用了?”
蓝沐云故作惊讶状。
“对不起,我没想得起跟你商议,那些受伤和牺牲的村民太可怜了,只叹我没有保护好他们,也只能用区区银两补偿。”
许文君连忙赔礼,红着脸轻声解释。
“相公,那些银子本来就是你赚来的,你用到哪里奴家自然是没有话说,只是我觉得你太辛苦了。”
蓝沐云在心里其中在暗暗赞赏许文君,许文君能够做到放弃自我,顾全大局,的确是难能可贵。
“娘子,为夫会将银子再次赚回来的,为夫现在最担忧的还是张振才,假借富户之名,与匈奴人暗通。”
许文君知道,大夏国力并不强盛,倘若有外地来犯,很容易陷入到内忧外患之中。
论身份,许文君只是庶民,而蓝沐云是女帝,至于此类事件,蓝沐云应该更关注一些,但她却是不动声色。
“相公,你觉得你还是要跟张员外搞好关系,他若是对你有了防备之心,你再想在他那里弄到什么证据就很难了。”
蓝沐云小声提醒着。
“娘子,我会注意的。”
许文君淡淡答道。
是夜,许文君做好了晚饭,端到了堂屋的桌子上面,夫妻二人对坐,一只红烛摇曳,画面显得很是温馨。
许文君拿起了酒壶,跟娘子斟酒,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放下了碗筷,许文君走了出去。
只见院门已经打开,朱六的几名家丁在外面候着,他则恭恭敬敬站在院子中央,一脸虔诚。
“六爷,你这是?”
许文君上前,微微拱手。
这时候,朱六应该带着人在出村的路口巡视,以防他人随意出入许家村。
“许公子,我家员外想请你前去赴宴,只因为今天事情太多,所以才拖到了晚上才来请你。”
朱六也急忙拱手,还礼。
“那请你稍候,小生回去跟娘子说一声。”
许文君转身,往屋里走去。
一进屋,许文君便将大门关上了,随即拉着蓝沐云的手:“娘子,我觉得今天去张振才家里,肯定是宴无好宴,所以才会更担心你。”
“相公,你怎么突然会这么认为呢?”
蓝沐云也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