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到處都是積灰,唯獨書房的桌子好一些,「你…你打開這個抽屜,我沒有手了。」
她一手牽著鹿城的手,一手掛在脖子上,確實是沒有手了,臉也暈著紅,說話結巴,像喝多了似的。
鹿城覺得她可愛,空著的手撫上她滾燙的耳朵,逗弄她,「我也沒手了怎麼辦?」
這下子,喬司的腦袋都快冒煙了。
喬司鬆開了她的手,窩窩囊囊地自己開了抽屜。
抽屜里放了不少東西,最的就是印著二等功獎章的透明盒子,不用打開蓋子,也能清楚看到紅底絲絨上鑲嵌的五星獎章。
喬司小指一挑,蓋子便朝著鹿城打開了,像是求婚那般遞給她看,只是沒跪。
喬司的想法很簡單,兩人在一起時沒有任何信物,條件很簡陋,除了洪水,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她想彌補,給鹿城一個完整的儀式感。
鹿城凝視著禮盒,墨色的眸子沉沉,「怎麼了?」
氣氛到這了,似乎應該跪,可求婚是不是太快了,在一起的流程和這個通用嗎?
喬司膝蓋顫抖,欲跪不跪,「聽說,這裡頭是純銀的。」
鹿城拿起獎章,兩指夾著上方的三色金邊編織帶,質感與喬司的手一樣粗糙。
她忽然有些難過,哪怕再不懂這些,也知道這是用傷痕換的。
喬司的心惴惴,難道這不是純銀?
她撲通跪了下去,高舉獎章盒子,「我喜歡你,請和我在一起!」
鹿城下意識拉住她的肩膀。
喬司聲音哆嗦,激動過頭了,「雖然這是銀的,但我會努力拿到金的給你。」
鹿城捂住她的嘴,「站起來!」
一等功是金的,也是致命的。
喬司不太情願地站起身,鹿城還沒答應,她心裡總是覺得差了點什麼。
鹿城拍了拍她的褲腿,「你的常服呢?」
「穿給我看好不好,像你上台領獎那樣,端端正正地向我表白。」
喬司怔怔地看著她,不知名的情緒在胸口積蓄,心滿的快要溢出來了。
她跑去臥室,拉開櫃門,一整排全都是制式服裝,大多都是嶄的。
每年都會發制服,特警隊更是多了很多套不同材質的作戰服,根本穿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