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食指在腫得最高的地方戳了戳,瞪著眼睛看喬司毫無反應的睡臉,又用了點力氣戳,腫脹的高處隨著她的手指往內凹陷,周邊的黑紫色更加濃重了一些。
喬司蹙起眉,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手臂上的鈍痛,這不輕不重的食指戳在傷口上,像是抹了鹽粒子的刀刃切進皮肉,刺痛感十分尖利。
她咬了咬下唇,口調很是不耐煩,「你是不是欠揍!」
樂清縮回手指,「這得去醫院瞧瞧。」
說罷,她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賤兮兮地說,「你這算是英雌救美,多去刷刷存在感,很容易擁抱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
喬司翻了個白眼,轉開頭去不再理她。
在污泥浸染的髮絲下,發紅的耳尖卻十分贊同樂清說的話。
圈外人樂清、 醫院裡 「嘶
醫院裡
「嘶——」
樂清看著醫生拿藥水給喬司清創,牙齒就像漏風了似的,嘶嘶地不停。
藥水剛倒上去,渾濁的液體就冒著泡泡從傷口處湧出,不一會兒,露出森白的肉。
「嘶——」
喬司發笑,「這傷是在你身上嗎?聽得我牙疼。」
「還好,傷口不深,」醫生蓋好藥瓶。
樂清指著傷口,詫異道,「這還不深?」
她推了喬司一把,「你不疼嗎?」
「不疼」
喬司手臂骨裂,手臂表皮也有一定程度的破損,在打石膏的時候,醫生的動作有些暴力,骨裂處輕微震動了一下,她才感覺到疼痛。
但剛剛才誇下海口,她不好意思嘶出口,抿緊嘴唇強忍著。
樂清撇開眼,眉頭緊皺,像是石膏打在她的身上,渾身僵硬地立在一邊。
喬司忽視手臂上的疼痛,強行轉移注意力,打她道,「你這麼怕疼,當什麼警察啊。」
樂清不服氣,梗著脖子道,「警察就不能怕疼嗎?」
醫生動作好像捆豬,絲毫不見溫柔,喬司疼得眼角抽了抽,「話說…回來,你進單位後…好像沒怎麼遇到大事。」
樂清微抬起頭,搜索了一下記憶,「沒有啊,當年信誓旦旦的要當特警,不就是想碰到大案子,做出點成績來嗎?」
「哪有那麼多大案子,又不是邊疆,命案都沒有幾個。」
「哎,姐,你剛進單位的時候不是做過一個大案子嗎?」
「跟著師父做的,主要都是他做的,幫我撈了個二等功。」
樂清一臉艷羨,「姐,你現在兩次三等功,兩次二等功了吧,三等功雖然不難拿,但是現在特警隊想拿個人榮譽真的很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