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儿子,也喜欢她。父子之间抢一个女人,传出去多不堪?
公孙榆壤料到落星不会答应,但亲耳听到她一口就断然拒绝,心里总归不受用,脸色也随之沉下来。
“真是不识抬举!”
倒是太后动了怒,语气明显不悦,“你既知阿土尊贵,却又辜负他一片心意,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之前的教训并没有让你长记性,倒是让你长了胆。看在你祖母的份上,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曲落星心里泛苦,明明这就是太后想要的结果,面上还要如此做作一番。动怒不过是假象,要是真的,二话不说就让人将她拖下去领赏了。
又磕了一个头,道:“臣女自知配不上二殿下,不敢有高攀之心。”
太后冷笑一声,“果然有气性,也难怪咱们阿土会对你动心思。不过年轻气盛,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丁嬷嬷……”
公孙榆壤见势不对,忙跪下泥道:“皇祖母息怒,是孙儿先对不住她,她不愿意也算是情有可原。”
“好一个情有可原。”
太后看着地上跪着的孙子,叹了一口气,“堂堂一个皇子,竟肯做到这般地步。可惜人家全然不领你的情。”
公孙榆壤无言以对,只得道:“这事要怪就怪我,求皇祖母开恩。”
太后闭眼道:“瞧瞧,在你眼里哀家就是个心肠歹毒的人。话都还没说完呢,就以为哀家要罚人杀人。罢了罢了,哀家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左不过希望你们后辈过的好,等死了才有脸去见先帝爷。”
公孙榆壤没有想到皇祖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脸惶惶道:“孙儿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着事情皆因我而起,不想连累到她,是以急切了一些。”
太后摆了摆手,“被你这么一闹,哀家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行了,别跪着了,都起来。”
“谢皇祖母!”
等二皇子起身后,曲落星谢过太后,起身肃手站着。
皇帝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过去,刚看了一眼,又做贼似的怕被人现,赶紧挪开。不远处的白瓷瓶里,疏朗朗插着几枝桂花。那样淡雅的颜色,和她浑身的气质相得益彰。
这个节骨眼上,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可又能怎么办呢?他需要顾忌的太多,强行将她纳入后宫,以后还要使出浑身劲儿应对太后。还有阿土该怎么想他这个父皇?只怕会气断了肠子。
皇帝心里是既沮丧又无可奈何,只觉得自己年轻轻的,一颗心已饱经沧桑。难怪戏文里总唱,爱如利剑情似刀,一旦沾上了就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