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霸天却道:“算了。”
“算了?”
有个士兵不自觉发问。
南霸天一挥手,立马有人把这个发问的士兵拖了下去。
看那士兵惊惶的样子,想必定不会有好事。
可南霸天却根本连眼都没眨。
见状,许柔娘急忙拽起喜鹊,抱着如意,挤回了人群。
她刚好看到严顺和许遗珠,看到两人震惊、错愕、隐隐带着失望,又故意避开她视线的神情。
难道刚才推我的,是许遗珠?
许柔娘正想着,就听如意又嘀咕开了。
【不能说狼狈为奸,只能说蛇鼠一窝!】
【幸亏臭黑脸良心发现啦!】
【娘亲赶紧奏吧,不然要恶心屎!】
尽管如意没明说,但许柔娘已经心中有数。
她必须得早点离开严家。
也必须让这些黑心肝的人得到报应。
其实南霸天并不是良心发现。
他只是……
那孩子喊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他在人世的年头比赤水国存在的年限都长,从来没有过孩子,也从不曾想有孩子。
他见过无数孩子,有漂亮的也有可爱的,有乖巧的也有伶俐的,但却没有一个,让他有过这种感觉。
熟悉?他怎么可能跟孩子熟悉?
错觉,一定是错觉!
傍晚,严顺先去了趟茶庄。
在此之前,他跟许遗珠一同去见了严有仪。
一进茶庄,他被吓了一跳。
“柔、柔娘,你怎么来了?”
许柔娘正襟危坐,如意站在椅子上探八仙桌上的瓜果。
喜鹊嘴角带着压不住的笑意,“姑爷,把人请出去吧,姑奶奶有话要跟你说。”
“咱们、回家说?”
严顺心虚。
许柔娘却稳坐不动,“你要是不在意,我就说了。”
“你、你说嘛。”
严顺故作镇定。
“咱们和离吧。”
许柔娘直接道。
严顺被吓了一跳,一边给伙计使眼色,让他们出去,一边强作笑颜,“这是说的什么话?”
“人话。”
许柔娘冷脸看他,拍了两张纸在桌上。
严顺走近拿起,凭借认识的并不多的几个字,拼凑出了纸上内容,脸绿了。
“柔娘,你这是做什么?”
“这一封是和离书,你要是签了,另一封我便撕了。你要是不签……咱们就顺天府见。”
严顺一把抓起两张,唰唰撕掉。
“胡说!这是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想害死你?咱们都是二十年的夫妻了。”
他装作无辜,“你这是听谁瞎说的?晌午你去街上了?我都不知道。”
喜鹊又掏出两张纸放桌上,“姑爷别瞎忙活,这两份姑奶奶找人抄了几十张,撕不完的!”
她早就忍不下去了,再听许柔娘说了晌午的事,她更是巴不得两人马不停蹄地和离。
严顺忽然眼珠一转,笑了,“晌午我根本没去外头看热闹,你怎么能怀疑是我推你呢?好了,别闹了。回头让人瞧见,还以为你得了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