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有仪却并没有马上点头,而是拉住了严顺的手,娇滴滴道:“说好了哈,爹爹可不能骗有仪,一定要带娘来看有仪。”
“好好好!一定一定一定!”
严顺连声应下。
严有仪这才心满意足,“那好,这次就让他再也开不了口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一点都不像小孩,反倒像是阴毒的成年人,严顺不由抖了一下。
严有仪并没察觉,开始施法。
狗尾巴尖,老鼠血,人形曼陀罗根,陈飞虎的衣服一角,这些东西看得严顺心惊肉跳。
从前严有仪也就是弄些虫子鸟儿蒲公英什么的,看着没这么可怕。
她一番嘀嘀咕咕之后,将几样东西烧成灰烬,一阵风吹来,灰烬打了个圈,严有仪露出了成人才有的诡谲,“爹爹,好了,他再也开不了口。”
“好!好!好!”
严顺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你,爹放心!”
他寒暄了几句,留了些家用,便匆匆离去。
翌日,明城内外便传开了,说是陈飞虎咬紧牙关一个月,死活不肯供出同伙,昨夜实在受不住刑讯逼供,硬生生闭气把自己憋死了。
严顺终于松了一口气。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许遗珠。
两人没被抓之前,许遗珠其实没那么恨陈飞虎。
虽然头一次是陈飞虎硬来,也弄得她身上挺疼,可许遗珠心里却是欢喜的。
陈飞虎那方面是真强,比严顺还强,强到第二回他跟到许遗珠家,没怎么用强许遗珠就答应了。
第三回,是许遗珠主动的。
要不是那日两人被宣平侯抓了个正着,许遗珠怕是要舍严顺而求陈飞虎了。
可被抓的那天实在太丢人了,要不是想到高顺心,许遗珠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成天提心吊胆,生怕陈飞虎说出什么来,生怕流言传出来。
最主要的,她是怕曹三公子听见。
曹三公子曹喆,是许遗珠心头的白月光。
如今曹喆虽已满四十岁,可因为家中富庶,保养得当,他看上去依旧像个翩翩公子。
当年许遗珠还年少,对曹喆一见倾心,曹喆也对她爱慕非凡,两人曾许下山盟海誓,也曾全身心交付对方。
可是,许遗珠不过是个商贾之女,而曹喆的父亲曹华荣,当时已经位极人臣,是两朝元老。
于是便上演了一场劳燕分飞,许遗珠伤心不已,后来才依照婚约嫁进高家。
这些年,她跟曹喆虽然偶尔也会藕断丝连,可到底双方都已成婚,不见多过于见。
许遗珠怕他知道,就是因为两人近些日子又联系上了。
在她跟陈飞虎好上之后。
所以陈飞虎死了,对许遗珠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回再赴曹喆之约,她心底轻松。
两人在画顺楼相见。
一见面,干柴烈火,两人当即抱在了一起。
“讨厌,怎么这么急,也不跟我说上几句……”
许遗珠嗔怪。
可曹喆却并不说话,只是卖力动作,在许遗珠身上施展十八般武艺。
要不是曹喆有个怪癖,喜欢把屋里弄得乌漆嘛黑,许遗珠这种老手怕是都得羞得抬不起头。
虽然他那方面功夫不及严顺,可花样多啊,许遗珠有别样的欢快。
两个来时辰过去,许遗珠精疲力竭,曹喆起身穿衣,烛火亮起,她这才看清那张俊美的脸。
“讨厌,人家不理你了!”
许遗珠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