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也没想到她们没回家哭,居然跟着宴轻去了醉仙楼。
“真是不知所谓,走,你再去收拾她们一顿,让她们知道你的厉害。”
萧青玉来了气,撬好姐妹墙角的女人,她觉得不能忍。
以前宴轻没主,也就罢了,如今有主了,哪能还跟以前一样?那些喜欢他的女人自然有多远滚多远,得深刻认识到不能再往宴轻跟前凑了。
凌画站着不动,想了想,摇头,“随她们去吧!”
“啊?”
萧青玉有点儿懵,“遇到这种情况,你不是应该立马跳出去打小贱人吗?”
凌画一脸黑线,“你跟谁学的这么蠢笨的法子?”
萧青玉:“……”
京中各府的夫人当家主母们不都是这么干的吗?就连她娘也干过,正室打击乱七八糟的妾室外室小贱人,别让其勾引自家夫婿,不都是理所当然吗?
凌画觉得有必要给她上一课,“打击情敌这种事儿,也要因地制宜,适可而止,不能多做,比如,今儿我做了一桩,就不能再做第二桩了,做多了自己厌烦不说,还会适得其反,惹别人厌烦。另外,她们没有撞到我面前得罪狠我,我便也不能太过分。女人为难女人,是不太明智的法子,与其把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不如放在自家夫婿身上,况且,没有我之前,宴轻不也是躲着女人八百丈远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也撞到宴轻面前,当着他的面去收拾人?”
萧青玉受教了,“那咱们去烟云坊吃饭?就什么都不管了?万一逼急了,那两个女人整出点儿什么状况,你不后悔?万一再出来一个跟你一样段数高的呢?你和宴轻都要大婚了,别在这之前整出个平妻小妾什么的,多恶心人。”
凌画笑着拍拍她肩膀,“你多虑了!”
这世上还有谁再能拿出一株悯心草来?她得的那株,是天下唯一一株。
凌画眉眼含笑,“醉仙楼不是我的地盘吗?让掌柜的看着点儿就是了。宴轻是纨绔,不是傻。”
萧青玉:“……”
行吧!你的夫婿你不操心,我操的是哪门子的心!
吃饭吃饭!
于是,二人去了烟云坊。
而宴轻,在醉仙楼已经与一众纨绔喝上了。
众纨绔的心情都很好,气焰都很高,本来还都挺担心宴轻,经过了今日,没人担心他了。
他和凌画显然相处的很好嘛!
不过有人还是很奇怪,“看着嫂子很好啊,怎么秦桓就誓死不娶呢?虽然嫂子紫纱遮面,但她那一双眼睛是真的美,有那么美的眼睛,我倒相信宴兄说的是真的了,嫂子长的很美。”
“秦桓弱鸡一样,嫂子那么厉害的女人,他怕呗!而宴兄强呗!嫂子再厉害,他也不怕!”
有人回答,“你之砒霜,我之蜜糖。”
“别这么说,虽然秦兄不在,但他也是咱们的兄弟,你这踩一捧一不太好吧?”
有人说。
那人嘿嘿一笑,“是我说错话了。不过这就要问秦兄和宴兄了,凌小姐咱们瞧着是不错,但厉害也是真厉害吧?没听说太子又因为她被陛下罚了吗?陛下让太子闭门思过半个月,亲手抄治国策论,半个月内不准近女色,而凌小姐什么事儿都没有,还出来逛街呢。”
“厉害厉害!太厉害了!”
一人说,“太祖的治国策论有七卷,太子每日不停的抄,也要抄半个月吧?”
“是吧!”
有人疑惑,“你们知道这回太子是怎么得罪了凌小姐吗?”
一人消息灵通,“听说太子嘲笑凌小姐不值钱,被秦兄和宴兄把她当做货物一般转让,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然顺势而为真要嫁宴兄,凌小姐嘲笑太子妃的娘家温家倒卖粮食,人心不足蛇吞象,温总兵莫不是该改名叫黑心肠了。他们二人在御前吵了起来,吵的陛下头疼,就罚了太子。”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有人对宴轻举杯,讨好地说,“宴兄,嫂子太厉害了!敢在御前和太子吵,还让太子被罚,她全身而退,兄弟佩服!以后你得让嫂子多照顾兄弟们啊!家里在朝为官的老头子可都很怕嫂子的,没准嫂子跟我家老头子说一句话,我就不挨老头子揍了?”
宴轻听的左耳进右耳出,“喝酒都堵不住你们的嘴是不是?她厉害不厉害,跟你们都没关系。”
众纨绔:“……”
若不是凌小姐如今要嫁的人是宴兄你,咱们也不敢有关系啊!谁没事敢跑她面前无缘无故喊一声嫂子,那是嫌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