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周遭百姓的眼神都变了,讨论嘈杂的声音也仿佛减弱了许多,张信礼悄然捏紧了缰绳。
罗非白:“你一直提起自?己是小民,既是小民,本官查案,有?嫌疑既可拿下稽查,你为何不从那?骡车上下来,跪地求诉清白?”
“若本官现在非要你下车受押,嫌疑如此之大的你也敢不从?”
“莫非,这是很过分的命令?”
“怎么,你很喜欢那?头骡吗?一如本官喜欢家里那?头驴。”
张信礼表情一僵,一时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但张族长等人?察觉到了,大声叫喊着?让张信礼赶紧认罪,可千万不要糊涂。。。。
天杀的,他们?此前可没错过县令大人?提到了张荣似乎参与什么暗杀老?太爷的事。
这泼天大罪啊!
他们?一族还要不要名?声了?!
同?时,因为此前被罗非白提到小册子?的事,那?古井杀手又不是傻子?,意识到自?己被张信礼给阴了,一时心境有?了破绽,本来一群人?围攻此人?倒不是打不过,而?是怕拿捏不住力道,让这人?死了,或者给了他自?戕的机会,这就?麻烦了。
大人?提前说过要活口,所以江沉白等人?投鼠忌器,只能牵制着?,如今江沉白抓住了这个破绽,猛然挑劲,将此人?手中匕首一举劈开,另一个差役再扫螳螂弹腿将人?铲倒,最后一拥而?上将人?拿下。
见到这一幕,张信礼暗恨此人?愚蠢不知自?戕,跟那?张翼之一样蛇鼠一般,无奈之下,他骤然挥舞鞭子?,狠抽一个试图靠近他将他拽下的族兄,再一拉缰绳。
骡车顿时疾奔往城门口。
他要逃了!
就?在此时。
一匹马从城墙下小道横冲而?出,马上的人?都未动腰上的长剑,既抛出了一个套马的绳索,直接凭空落下套住张信礼的脖子?。
随着?马匹疾奔,那?骡车上的张信礼措不及防被套飞而?起,拖地好几米远,后背都蹭了热血,惨叫着?。
同?时,那?被摁着?的古井杀手忽然暴起,夺了一个差役的腰刀就?要自?戕。
那?人?在马上拔剑,长剑一甩,将那?人?的手掌整个刺穿钉刺在地上,江沉白立刻扑上去将其彻底制服,却看着?那?马上的人?心潮翻涌。
好强!
很快,马匹停下,在所有?人?错愕且如临大敌时,马上的人?抬了头,伸手取下斗笠,露出一张显眼的面目,看着?二楼的罗非白。
罗非白也惊讶此人?的出现,但看得出这人?是在帮忙,更看得出此人?的身手非同?凡响,甚至远在江沉白等人?之上。
而?这人?。。。。
“阁下好身手。”
罗非白轻赞,“帮了本官大忙。”
“大人?过誉,其实就?算没有?我,这两个脏东西也逃不出这座县城。”
此人?说这话的时候,城门外涌现另一批差役,几个人?包抄进来,跟着?那?守卫堵死了出口。
显然,罗非白布防之下也包括城门外的一层。
这两人?本来就?插翅难逃。
只是她为了抓活口才吊着?而?已。
罗非白附身瞧着?这位突然出现的高手,发觉他英气非凡,若有?所思之下,未曾多语,也不急着?问对方出手的目的,正打算打道回府。
“罗非白。”
地上疼痛难忍的张信礼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摁住了,李二恼怒其不知尊卑直呼其名?,但罗非白不在乎,回头瞧他。
张信礼吐了一口血,问:“你是怎么确定我们?两人?今日会以这种?方式逃离县城,这才布置如此缜密?总得有?一个说法。”
罗非白用手帕擦拭手指上沾染的葱油饼油污,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