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知道的太多了,多到已经让他脊背凉了。
“你是钱家之人?”
顾浔脸上笑意盈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真正的谋士,此刻不能露出半分胆怯,只有从气势上压倒对方,才能掌握主动权。
“倘若我是钱家之人,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顾浔手上变戏法一般,出现一根淬有剧毒的黑色的银针,散着幽黑瘆人的死亡寒光。
江云海让人调查过顾浔,只知道其来自北方,其他一概不知。
若不是母亲偷偷买下那壮阳之药,他想不出会与此人有何交集。
显然,母亲的爱意让他陷入了被动之局。
“你下了毒?”
带着面皮的江云海一脸杀气,猛然起身,质问顾浔。
顾浔依旧云淡风轻,端着酒杯,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江云海明显有些气急败坏,就差掀桌子砍人了。
“不想死的话赶快交出解药。”
顾浔慢慢从怀中掏出一瓶解药放在桌上,带着玩味的笑意道:
“这就是解药,你敢吃吗?”
江云海伸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想拿却又不敢拿。
顾浔一把拿过解药道:
“解药只此一份,不敢喝我就扔了?”
说罢,顾浔就要将手中的解药扔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拍掌声。
“苏先生果然不同凡响。”
顾浔嘴角微微上扬,正主总算来了,与一个替身说话,属实没有意思。
来人正是先前去接顾浔的江府后厨总管,确切的说是真正的江云海。
而坐在自己面前的‘江云海’才是真正的后厨总管。
见到江云海前来,后厨总管急忙退到身后,低头道:
“公子。”
真正的江云海撕去脸上以假乱真的面皮,走到顾浔对面坐下。
“苏先生何必为难一个下人呢?”
顾浔冷笑一声,随手将先前的药瓶丢给后厨总管。
“并非苏某想要为难一个奴才,只是江大公子用一个奴才来接待我,方才出此下策。”
“这叫礼尚往来。”
后厨总管看着手中解药,不知道喝还是不喝。
江云海瞥了他一眼,甚是看不惯这般胆小怕死的样子。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