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须子向我说:“如果你想得到那块惊堂木,就必须从包达那里下手,不过,还是要劝你一句,得到审鬼的惊堂木并非是好事儿,你需要担当更大的责任,现在的你还不适合。”
我点头道:“我知道自已有几斤几两,不过早晚有天我会像你和湘子师叔一样强大的。”
湘子笑道:“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比我俩强大的人太多了,以后你就会遇到的。”
………………
这一夜我们促膝长谈,我也学到了很多关于圈子内的常识。
天亮时,稀薄的晨雾弥漫起来。
我告别包须子,湘子,包文静,载着吕缺赶回大河村。
一路无话,赶到大河村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两只眼皮一直跳。
我揭开天眼上的创口贴,一股强烈的疼痛感犹如潮水一般袭上脑袋,这疼痛来的太突然了,我双手松开方向盘捂着脑袋。
面包车猛地撞在了电线杆子上。
“啊!!缺!”
疼得我险些窒息,整颗脑袋仿佛要炸开了一样。
我捂住天眼,疼痛感这才缓缓减轻。
面包车撞毁了,我一手捂着天眼一手拽住车里吓傻的吕缺从车里爬出来。
村民们见到我,纷纷涌上来。
“兵子,出大事啦!”
“你可算回来啦!”
“快回家看看吧。”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在我耳边说着,我恼怒的推开村民,我这刚出车祸,这些人也不关心一下我的伤势,上来就说什么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当然知道出大事了,不然我的天眼都不会那么疼。
我跑回家找个创口贴贴在天眼上,我爸妈看到我冲进家门,一把拽住我。
我妈激动的说:“兵子,你可回来了,咱家出大事了。”
我错愕道:“咱家?咱家能出什么大事啊?”
我爸说:“不是咱家,是你十嫂。”
我一怔,心想,当时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而后,我爸妈一字一句的说,我总算是听明白了,但听明白的同时我也吓得汗毛直立。
原来在我走后,我十嫂下葬的第三天,那个刚生下来没几天的孩子夭折了,我十哥悲痛欲绝,晕过去住院了。
然而,那孩子死后的头七却在村里到处闹事儿吓人,八字稍稍弱的人都能看到它,短短的两三天,促进了我们村老年人死亡频率,已经吓死了三个老年人了。
我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忙不迭的跑出家门,家门口早就有邻居在等着我,都想知道我该怎么办。
我挥手道:“拿着铁锹跟我走,通知我大伯大娘,我要开棺!”
我兴师动众的率领村民赶往埋我十嫂的那块地,看到我十嫂的坟头明显动过了,我的心彻底沉下来了。
“挖!赶紧挖开坟头!”
我急声大喊。
这个时候,我十哥以及家里的人都开车过来了。
我十哥拽住我:“兵子,你挖你十嫂的坟头干啥?”
我甩开他的手,叫嚷起来:“谁?谁动了这个坟头?是不是把孩子埋进去了?!”
我十哥一怔,狐疑道:“我们都商量好的,都同意把孩子跟你十嫂埋在一起,她俩活着的时候没能在一块,这次算是在一块了。”
说着我十哥还触景伤情的哭了起来,我他妈真想一巴掌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