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见他承认自己下贱。”
何月逐苦笑着摇了摇头:“小蛇,事实未必是真相。刚刚就在我这么说的时候,陈青获明显地动摇了。”
“那又怎样。”
“我猜,他说不定也有万不得已的原因。”
吴砚之嗤笑:“呵。哪有什么万不得已,只有虚与委蛇。”
“就算虚与委蛇,一定也有原因,说不定还有幕后主使。”
有道理。
有道理!吴砚之才不会一蹶不振,顿时又有下山的动力。原因和主使,他要全揪出来,然后和陈青获一起埋了。
陈青获回到囹圄的时候,吴砚之已经静候多时了。现在起他要潜伏陈青获身边,直到找到真相。所以还得佯装成一副被蛊惑的模样,双目无神泡在浴池里,空洞注视着空气里的尘埃。
陈青获抓住胳膊把他捞出水,鼻尖埋在他颈窝里,吻去他身上的水渍:“一天不见,有没想我?”
吴砚之沉默地避开他的视线,而今他深谙如何惩罚陈青获,就是视而不见。
陈青获把沙哑的嗓音灌进他耳边:“说想。”
这句是[蛊惑]。
“想。”
吴砚之配合他出演。
陈青获笑了,一拥入怀:“我也想你。”
拥入了怀,却又叹气。空气莫名变得酸重,像雨季即将腐烂的杏果,“现在你有家人,有朋友,还有新欢,不缺我了,是不是。”
新欢?新欢是谁?
陈青获拦腰把他抱起,两步走出浴室,登上床榻:“我不允许。”
新欢不会是毕方吧。
陈青获自上而下俯视他,眼中泛着灼热的光:“我看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好幸福。以后[囹圄]也是我们的家了,你想要什么,花园、树林、洞庭湖,我都可以构造。”
“”
别理他。
却很难不想起何月逐的句子:陈青获很在乎他…在乎得不得了。人前可能是演戏,但人后呢、现在呢,陈青获似乎真的、真的心里还有他。
他的冷淡却浇灭了陈青获眼里的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色而疯狂的火焰。
陈青获猛地收紧手臂,欺身撬开他的唇瓣,强制性的亲吻与舌纠缠在一起。与其说是吻,更像是劫掠,他唇上的力道越来愈重,想逼迫吴砚之反咬他一口。
“”
别理他。
吴砚之勉强睁眼看他,陈青获赤金色的眸子湿润如覆了雨幕:“我们还有可能吗。”
这句是[蛊惑]。
“没有。”
吴砚之答。
“我会改的。”
这句哽咽也是[蛊惑]。
“不需要。”
已定的过去,你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