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淞易握着手机的力度紧了紧:“总部那边的人?知道是谁吗?”
同事压低了点声音,“那人好大的气派,四周的人围得水泄不通的,我都看不清人。但我听他们八卦,好像是宋家那位小少爷呢!”
他慌忙理了理有些褶皱的外套,呼吸声忍不住变重:“我马上来。”
“不用了,人已经走了,给了我们一周的时间,你明天上班来处理就行,来得及。”
沈淞易应了声,挂断电话。
脸上却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刚刚还想解释一下的他忽然没了心情,只低着头下了车,恢复了本来不冷不热的样子。
沈淞易单手扶着车门,微微弯下腰:“回去路上小心。”
许知礼烦躁地瞪他一眼,声都没应。
像是耐心终于告空,沈淞易利落甩手关上了门。
许知礼盯着沈淞易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拐角处,才终于忍无可忍地骂了句脏话。
原本好好的约会也被毁了,许知礼实在说不清该怨谁,只觉得烦躁至极。
深吸了几口气,许知礼拿起手机给韩封拨过去,开门见山道:“出来喝酒。”
韩封那边的背景音罕见的安静。
结果下一秒,一个清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刻意撒娇的语调听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韩少,这个时候还接什么电话呀。”
韩封笑了一声,“阿礼,现在估计是不成。”
“滚蛋。”
许知礼更烦了。
这个点,估计他那些狐朋狗友的活动都大差不差,他可不想听聋了耳朵。
他掉了个弯,车子向市中心开去。
第7章
英式风格的酒店大堂内,一幅巨大的油彩画挂在前厅墙上,色彩浓烈明艳。全透明的玻璃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庄园和喷泉广场,在不停运作的灯下仿若白昼。
这是华登旗下销售额最高的一家度假酒店,本该人来人往的前厅,此刻却空无一人。
一阵寂静后,伴随着电梯到达的机械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紧绷着脸,等人全部走到酒店门口时,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住走在中间的人:“安总。”
安禹冷着脸回头,脚步微顿,颇为不耐地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
“您看这事儿还能不能再通融通融?”
年长几十岁的男人恭敬地弯了腰,脸上是小心翼翼的讨好,“您清楚的,酒店的营业额对我们来说多重要,停业整顿一个月,这不是直接让我们关店歇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