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似乎很惊讶他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再说话时,声线都有些颤抖:“抱歉,宋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情况太紧急,我一不小心才会说漏了嘴”
男人兀自沉默着,并没有搭理他。
谷晟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说到后面时,声音都忍不住带了哭腔:“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宋先生,看在我之前帮您的份上,能不能就放过我这一次?”
宋砚珩忽然轻声笑了下,意味不明地喊他的名字。
“谷晟,”
他的声音很柔和,“我不会吃人的,你没必要这么害怕。”
“况且,我没说你这件事做错了。”
谷晟还在哭哭啼啼地想要哀求男人放过他,听见这话,忽然顿了下,忍不住将信将疑地问道:“我没做错吗?我”
“行了,”
宋砚珩打断他,“简单来说,你算是坏心办好事,所以我不会和你计较。”
“还有,闭上你的嘴,哭得我很烦。”
谷晟闻言,硬生生把哽咽憋了回去,听着宋砚珩让他之后闭紧嘴巴的忠告,连声应好。
那边很快挂断电话。
谷晟低下头,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忽然有些可怜许知礼。
恐怕他还对宋砚珩的真面目毫无所知吧,任这样一个极其会装实则对人毫无耐心和同理心的男人潜伏在自己身边,想想都可怕。
可谷晟忽然又想起,那天在路边看见许知礼和宋砚珩在路边遛萨摩耶,两人凑在一起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
他想,或许是宋砚珩的耐心和温柔都留给那一个人了吧。
【作者有话说】
爱一个人就是会忍不住把他猫塑狗塑鸟塑嘻嘻(关于某些不可描述的情节,应该会出现在不远的将来,毕竟宋某迟早会忍不住的…
第54章
【54】
下周二是宋老爷子的八十岁寿宴,因为前几年宋禾庭的身体不算好,一直在私人疗养院里休养,隐居似地生活了几年,再加上又逢整岁,这次的宴会办得格外隆重。
圈子里有点名声的人家几乎全被邀请了去,而没人会拒绝这样一个接近宋家和宋禾庭的机会,自然不乏没有收到邀请函也要四处托关系进来的人。
等许知礼跟着家人进入宴会时,诺大的庄园里已经挤满了人,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璀璨的灯光晃得他眼睛酸。
幸而室内的安保很严,许多没有邀请函的人被拦截在外,加之有社交能力很强的父母和哥哥在身边,许知礼得以从人群中脱身,独自跑出去躲个清净。
临走时,许知言扯住了蠢蠢欲动准备离开的许知礼,皱着眉低声警告:“别乱跑,这里可大的很,又在山里,小心迷路。”
许知礼没敢告诉他哥自己来过这里,否则肯定会被许知言堵着追问半天,说不定还又要牵扯到宋砚珩身上。
于是他顺从地点头,摆出一副让人放心的乖巧样子:“我不乱跑,在外面的花园里透透气就回来。”
许知言犹豫地放开他,正巧有人迎上来和他说话,趁着这个空档,许知礼立刻从缝隙里一溜烟窜了出去。
衡山后面是一片很大的空地,等许知礼走进去时才现,这里有个小型的射箭场。
射灯透过围栏撒在射击场上,映照出金属靶牌的冷冽光泽,空气中弥漫着很淡的硝烟与草地的混合气味,两两三三的年轻男人围在一边的墙前,在挑选合适的弓。
许知礼觉得还挺有意思,想着去围观一下凑凑热闹,结果走近后才现里面有几个他很熟悉的人。
——就是之前那几个自己为了帮谷晟把他们打进医院的人。
当时打完,许知礼才知道这几个人家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好在许家算是这几家公司的甲方,总不能真因为这种事闹僵了合作,那几家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背地里警告自己家的儿子不要再去招惹许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