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纱幔落下来,就连烛光都被遮掩了一半下去。
男人的嗓音低沉,嗡声嗡气的贴着她的耳垂。
沈钰喉咙滚了滚,不自觉的缩了肩,男人手支着正好避开她肩头的要害。
巫山叠嶂,珠入玉盘,一层涟漪未平,又起一层。
陆珩掐着她的细腰,耳闻她吃痛的低声,指腹揉着她湿气浓郁的眼睫,语调温柔:“水做的一般。”
沈钰嫣红的唇紧抿着,无处着落,眼中氤氲着雾气,娇声唤他。
。。。。。。
翌日一晨,沈钰起身时陆珩便已经不在床榻边上了。
她身前空落,有些微凉,惊觉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在床榻间寻找起来,这才在里侧将那只白丹肚兜给翻了出来。
沈钰这二十四年以来,一直是按部就班的活着,读书恋爱工作,因为家风严谨,就是恋爱也只是点到为止,不会有半分逾越,秉承着没有结婚便不能随便跟人回家的修养,做一个乖乖女。
像昨日陆珩做的那些荒唐事,别说是闺房之乐了,便是她活了小半辈子都未曾尝试过的。
红袖也发觉今日的沈钰有些怪异,往日起身便要到书房伺候的,这些时日修养肩膀倒是去的少了,可今日就是连午膳都没问过陆珩。
她有些忧心:“夫人可是和九爷生了间隙?”
沈钰手上的荷包已经收了尾,正在缝下头的流苏,听着红袖问话,思绪繁杂间被打扰,一下子扎到了指尖上。
当即圆滑的指尖上便渗出了一点殷红来,红袖赶紧取了帕子来给她捂住,一脸紧张:“夫人怎的这么不小心。”
初始几天倒是时不时会扎到指尖,后面娴熟起来依旧许久未曾受过上了。
指尖上的刺痛不过一瞬,沈钰轻松了口气:“我无事。”
被人提醒了一番才想起来问:“九爷今日可在书房?”
红袖:“午时宫中来了人,似乎还没走,奴婢看件长清亲自将人请进来的,应当是位大人。”
宫中此时来了人,怕是为了年宴的事。
王府下人不少,昨日开始装扮起来倒把这空落的宅子装扮的也生了几分喜气来。
“后日便是除夕了,按照习俗是要进宫守岁的。”
沈钰将荷包收了尾,握在掌心,青翠的流苏上坠着两颗玉珠。
果不其然,下午时分沈钰去给陆珩送茶的时候陆珩便同她说起了这事。
“今年藩国来贺,后日得进宫一趟了。”
陆珩懒洋洋的靠在罗汉床上,手边还放着一道明黄的折子,皇上让年近六十的太守过来同他商量这事,显然是对这次年宴的看重。
沈钰将茶水端到小桌上,早有预料一般:“那藩国应是九爷的手下败将,前些日子九爷出过府,皇上掐好了时机来请,自然不好推诿。”
她面上怅然:“往年年宴上未见过九爷,便一直好奇,今年也算是遂了愿。”
女儿家的神态柔和,兰花小指捏着茶杯给他倒水,细语脉脉:“九爷去哪,妾身便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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