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海洋畏惧之余,瘫倒在地,昏厥过去。
“废物!”
高竹本想依赖曾海洋来操持取肾事宜,此刻见他已然昏厥,不由失望地将其一脚踢开,以免碍手碍脚。
远方传来的阵阵鸣笛声逐渐靠近。
秦世仁终于听见了警方的警笛声,心头不禁一喜。
然而高国梁却是又惊又惧,拼命拉扯着高竹的手,企图将他拽离卧室。
“孩子,你惹下了滔天大祸啊。”
“杀人者,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快逃吧!”
“父尊,我说过了,今日我势必要夺回您的灵元玉肾!”
高竹毅然将父亲安置在卧室的贵妃榻上坐下。
“不可!我真的不再需要这颗灵元玉肾,你赶快逃走吧。”
高国梁焦急万分,催促高竹尽快离开秦府。
“真是昔年遭蛇噬,此后十年怕草索。”
高竹摇头叹息。
为了不让父亲再受惊吓,他屈指一点,触动了高国梁的百汇穴和安神穴。
随后悄然间刺入一根银针于百汇穴深处,并叮嘱高冬扶持父亲躺在贵妃榻上休息。
现在,正是取回灵元玉肾的时候了!
高竹自怀中取出一把锐利无比的灵术手术刀,紧紧握在手中。
他凝聚内力,澎湃的真元自指尖喷涌而出,环绕润泽着手术刀。
一切准备妥当!
高竹轻轻掀起父亲衣物,再度划开原先的伤口。
随即,手腕翻转,对着秦寿的胸膛果断挥刀,精准地割下了那颗灵元玉肾,将其重新嵌入父亲的腹腔之内,接驳好经络与神识线路。
这一系列动作,仅仅耗费了六息时间。
高冬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兄长手掌间升腾起缕缕雾气,轻轻拂过父亲腹部,不解其意。
高竹目光炯炯,凝视着父亲的腹腔内的情形……
随着那一根根细微如发丝的经络、纤细血管与层层肌肉,以及薄如蝉翼的皮肤表层,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奇妙地自我修复,整个过程仅仅耗时三息之间。父亲腹部深深的刀痕悄无声息地消失无踪,脉象也恢复了正常的跳动节奏,高竹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嵌入百会要穴的那一枚灵银针。
紧接着,他将掌心贴于父亲的百会穴上,又输入一道真元之力润养其身。时间如流水般流逝,一分一秒都显得格外珍贵。
高国梁缓缓睁开双眸,神志仍旧有些迷茫,部分记忆仿佛被刻意抹去。这是高竹特意为之,他不愿让那段惊悚的经历伴随父亲的余生,只愿父亲的记忆中充满安宁与喜悦,从此不再有恐慌和不安。
“爸,现在您是否感到精神焕发?”
高竹帮父亲整理好衣物,遮住了曾经受伤的腹部,然后微笑着询问道。
“嗯!”
高国梁点头应答,发现困扰自已已久、隐痛不断的刀口已不知何时痊愈,指尖划过肌肤,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平滑。原本犹如红头蜈蚣般蜿蜒在腹部的狰狞伤疤,竟已消失无踪!
高国梁难以置信地掀起衣服查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平整光滑的肌肤,没有任何疤痕痕迹。难道是在做梦?
他用力拧了拧腹部,刺痛的感觉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这不是梦!
站在一侧,目睹兄长如同施展仙法般为父亲进行疗伤的高冬,瞠目结舌地惊叹:“哥,你这是在变魔术吗?”
“我只是给爸做了一个小小的疗伤秘术,并非魔术,而是修真医学。”
高竹宠爱地看着妹妹,轻轻刮了刮她挺俏的鼻子,笑着回答。
高冬仰望着自已的兄长,满眼尽是对这位宛如世间英雄般的存在敬畏之色。原来,哥哥是一位修真医师,实在是太过惊人!
而一旁的秦世仁目睹此景,一时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并非幻境。莫非是被高竹吓得产生了错觉?他定睛细看,才发现这一切竟是货真价实的事实。
秦世仁心头一紧,开始怀疑起高竹是否为人,而非修炼有成的异类。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怎可能是凡人所能为之?
就在此刻,大院之外传来了车辆停靠的声音。葛局果然亲自前来!秦世仁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