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临走时又看了何胜男好几眼,却现她今天异常安静。
挺好……好个屁,更可疑了。
回想自何胜男下乡以来,几乎搅和得大队不得安生,她走到哪里就吵到哪里。
别说大队长觉得头疼,知青办也无可奈何。
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同志!
哎等等,何胜男能参加招工考试吗?
白柳后知后觉想起何胜男的特殊性,她是知青啊,如果几个月不干农活,大队长能批准?
她压下心底的疑问,转头先去上班。
反正何胜男不是一般人,说得好听是大家对她特别照顾,不好听就是觉得她晦气。
何胜男能用的办法,其他人可不敢用。
啊哈,她突然想起更棘手的问题。
一旦何胜男真的来纺织厂,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老天保佑,何胜男可千万别通过考试。
白柳提心吊胆的的事情其他人不知道,还是向桂兰先现她今天沉默不少。
“我说不至于吧,”
向桂兰看她愁眉苦脸,又不像生气,戏谑道,“不就是让你下午加会儿班,你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干啊。”
白柳每天下班跑得比谁都快,在单位也很有名气。
不过大家不和她计较,谁让她家在村里呢,来回远。再说她带来了赚外汇的点子,大家更宽容了。
“哈?”
白柳恰好翻到一堆看不懂的外国语文件,迷茫地抬起头,顿了顿才明白向桂兰误会了。
瞬间哭笑不得。
“不是这个事,偶尔加班我能接受,今天报名人不多,我们还不一定要加班呢。”
她忍了忍,没忍住,“主要是因为今天我看到我们大队有不少人报名。”
“别人还好说,只是有一位女同志。呃,比较特殊……”
她还是提前和向桂兰说起何胜男的独特之处,提前做准备也是有备无患。
白柳絮絮叨叨,挑拣她认为有标志性的事件说,她尽量保证公正和客观,没有故意贬低。
但绕是如此,向桂兰听过后一脸恍惚。
“你、你说真的?”
她不可置信。
“我骗你干啥,”
白柳又提醒,“她如果只是报名临时工,那还好说,毕竟名额多。如果报了绣工,到时候没考上,十有八九会质疑我们的公正。”